谢妙仪并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可是一想到上一世她被强迫去当冤大头时,裴长安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就很想看一看,当裴长安如她上一世般成了那只待宰的羔羊时,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形。
再加之养病的日子很清闲,谢妙仪也不想就这么的吃了睡,睡了吃,有这么一件事,也可以当做消遣,正好给自己解解闷。
谢妙仪只开口交待了金姨娘两句,金姨娘就领会了谢妙仪的意思,她笑着应了下来,并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她一定好好留意,细细观察,回来后事无巨细的讲给谢妙仪听。
谢妙仪见金姨娘如此上道,放心的躺回床上,金姨娘没等栀青过来伺候,亲自上前给谢妙仪掖好被子,又福身行礼后,才轻轻的退出谢妙仪的屋子。
两日后,松鹤堂。
裴长安垂手听卫国公老夫人说完叫他们几兄弟来的意图后,才过了几天安心日子的裴长安心里又打起鼓来。
这又与上一世的情形不同,而且不等同于这几日的小打小闹,而是直接让他们大出血。
刚刚他母亲说得很轻巧,叫他们兄弟四人各出五千银子,给裴南鸢做入宫前的打点用,而且如果不够,还会再管他们要。
裴长安可是清楚记得上一世这笔钱是谢妙仪变卖了自己的嫁妆贴补上的,这一世又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笔钱落在了他们兄弟几个头上。
他们凭什么要出这笔钱,不仅如此,裴长安记得上一世这笔开销,谢妙仪精打细算,才花了不过一万两出头,这一世怎么多出了一倍。
裴长安自然也不能说出让谢妙仪出钱的话来,可是裴南鸢入宫是卫国公府的大事,这笔钱就算谢妙仪不出,也该走卫国公府的公账,再不济,也是该由卫国公老夫人这个做母亲的人出啊。
裴长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隐隐生出一种要被算计的感觉。
裴长安看了看坐在卫国公老夫人身侧,低着头,绞着手中帕子的裴南鸢,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他又看了看老二裴长行和老四裴长斛,只见他们面色也很不悦,估计他们所想跟他一样,这笔开销不该轮到他们头上。
裴长安又将目光转到老三裴长晏身上,只见他紧锁着眉头,一脸的为难。
裴长安知道,这个家里最穷的就是裴长晏,他不得卫国公老夫人喜爱,又不知变通,想一些生钱的法子,只靠着每月那点子月例银子过日子,让他一下子拿出五千两来,根本就不可能。
裴长安眸色一转,堆起笑脸,对着卫国公老夫人道,
“母亲,既然你话了,儿子们自当照办才是,我和二弟、四弟还好说,可是三弟那里,阖府上下都知道三弟老实,不善经营,又不善交际,你让他一下子拿出这么些银两来,他赚没法子赚,借也没地方借,着实是为难了他。”
卫国公老夫人听裴长安说完,面色犹豫的转向裴长行和裴长斛,问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裴长行、裴长斛忙笑着点头附和。
“是啊,母亲,你这样做着实是为难了三弟。”
“对对,母亲,三哥不像大哥、二哥和我,灵活变通,善于结交,总能想些法子拿钱出来,他的确拿不出啊。”
这两个人同裴长安一丘之貉,当然明白了裴长安的意图。
卫国公老夫人最重颜面,定做不出厚此薄彼的事来,如果卫国公老夫人不用裴长晏出钱,自然也不好让他们出钱。
卫国公老夫人心里冷笑,这三人是自己不想出钱,还要把不出钱的由头转嫁到老三头上。
重活一世的卫国公老夫人早把这三个儿子的脾性看得清清楚楚,她又岂料不到这种情形。
她今日也把老三叫来,一是让裴长安、裴长行、裴长斛觉得她是一视同仁,二是让他们机关算尽,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卫国公老夫人像是认同了他们的说法,她点点头道,
“看来是我想的不周了,我原本是想你们作为兄弟,为南鸢入宫做些贴补,让南鸢以后在宫中的日子能好过些,以后如果南鸢争气,得了盛宠,自然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极力的贴补你们。
你们是手足兄弟姐妹,自然应该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才对。既然你们三人都知道老三的底细,那么老三的那份,就由你们三人出了吧,这样也让南鸢知道,她入宫不是她自己一个人为家族做了牺牲,她的兄弟也是尽了力的。”
卫国公老夫人一席话让裴长安、裴长行、裴长斛三兄弟刚刚还略显得意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们这是被反将了一军,他们不仅要出自己的那一份,还要出裴长均那一份。
最先跳脚的是裴长斛,他不同于裴长安和裴长行这两个嫡子,他的那些银子可是他靠着对那些权贵子弟做小伏低,阿谀奉承赚来的,都是辛苦钱,别说拿出五千两,就是拿出一文钱,他都心疼。
再说,就算他知道裴南鸢进宫之后会一跃枝头当凤凰,可是获利最多的可是卫国公老夫人亲生的三个嫡子,他这个庶子,只有人家吃肉他喝汤的份。
卫国公老夫人画的大饼,他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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