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认识谢妙仪的人,对谢妙仪的印象都是端庄大方,温婉有度。
纵是柳氏心里一直不服气谢妙仪,但心里深处还是承认这一点的。
可是今日谢妙仪突然转了性情,突然这一副委屈巴巴,脆弱无助的受气包模样,倒叫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妹这是何故?”
这是在卫国公府,不是谢家,如果让卫国公府的人看见了,就算谢妙仪不受待见,但到底是国公夫人,府中的主母,如果让人以为是她欺负了谢妙仪,卫国公府为了自己的脸面,也还是会维护谢妙仪的。
“如果你不想帮就不帮,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你是想让别人说我这个做嫂嫂的上门来欺负你么?”
柳氏又是心塞又是着急,慌乱间那尖酸刻薄的本性就露了出来。
“嫂嫂怎会这样想我。”谢妙仪睁大了眼睛,泪汪汪的更显得委屈。
“刚刚嫂嫂的一番话,让我感到动容。可我却为不能帮到嫂嫂而感到愧疚。
嫂嫂不知这府中的内情,我也是能理解的。嫂嫂你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瞒你了,南鸢虽入宫,也确实得到了皇上的宠爱。
可是南鸢在入宫前,跟国公爷闹了些矛盾,她得宠后,为了撒气,竟求着皇上把国公爷和长行、长斛下放到了虎贲军。
虎贲军的梁老将军,嫂嫂应该有所耳闻,那是出了名的眼里不容沙子,对勋贵出身的子弟更是要求严格。
国公爷和长行、长斛到了虎贲军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若是嫂嫂不信,可以亲自去一趟虎贲军,看看我们国公爷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人瘦了一大圈不说,连脸上都是被日晒风吹的蜕了皮。
我实在担心,如果我真为嫂嫂求了南鸢,怕是嫂嫂的弟弟会被我们牵连,怕是会被送到比虎贲军更艰难的出去,说不定塞外也是有可能的。”
柳氏一听,心里一惊,如果真如谢妙仪所说,她弟弟万一真被送到塞外,那不是成为流放了。
可是柳氏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国公爷被送到了虎贲军,老夫人也能同意?”
见柳氏不太好忽悠,谢妙仪擦了擦眼角,又换了一套说词,准备让柳氏自己知难而退。
“我婆母当然不会同意,只是她体弱,知道消息后竟被气病了,这几日才稍稍好转。”
谢妙仪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其实如果嫂嫂真想为柳家弟弟求个差事,求我不如去求我婆母。
我婆母也是有进宫找南鸢的打算,而且嫂嫂来得实在正好,我婆母今日叫了我去她院子里站规矩,只是嫂嫂今日突然过来,耽误了时辰,一会儿还不知要怎么磋磨我。
嫂嫂是我的娘家人,不如嫂嫂陪同我一起过去,一来我婆母虽看着不好相处,其实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她心里就算有十个不满,也不会与嫂嫂撕破脸,嫂嫂也权当是替我撑腰了,让有能顺利度过今日。
二来这卫国公府的实际当家人还是我婆母,嫂嫂与其来求不顶事的我,还不如当面求求我婆母,说不定她今日高兴,就允了嫂嫂。”
求卫国公老夫人!柳氏心只动了那么一小下,又迅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