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大人,我们现在去哪?"艾芙琳琥珀色的眼眸映着天边最后的晚霞,盛满好奇与期待。
阿尔法展开泛黄的羊皮卷,青铜指南针的指针在暮色中微微颤动:"我们先得弄清楚现在哪里。"
与世隔绝的生活,让这片曾经熟悉的山林变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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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低嚎,惊起一群夜枭,羽翼拍打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先安营扎寨,晚上玛修负责放哨。"阿尔法将燧石敲击出火星,看着跳跃的火苗渐渐吞噬干燥的树枝。
暗精灵玛修无声地隐入阴影,兜帽下猩红的眼眸如同一对燃烧的玛瑙。
爱芙琳跪坐在篝火旁,指尖掠过火焰,魔法的微光在她掌心流转,将附近的萤火虫都吸引过来,在两人头顶织成梦幻的光网。
当月光爬上最高的冷杉,阿尔法带着爱芙琳登上山脊。
夜风卷起艾芙琳缀满星尘的裙摆,如同将整片银河披在她身上。
"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巨大。"爱芙琳倚着古老的橡树,望着连绵不绝的山脉在月光下延伸至天际。
阿尔法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受到精灵特有的温热体温透过薄纱传递过来:"这不过是这个世界一角,外面的世界大的很。"
阿尔法指向南方,那里隐约可见雪山的轮廓在月光下泛着冷白:"一望无垠的大海会吞掉整片夕阳,通天的雪山终年飘着钻石般的雪粒,还有无边的草原上,风吹草低能看见千万头银角鹿奔过。"
爱芙琳转身时,间的月光草簌簌作响,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光斑:"阿尔法大人,你会陪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么?"
艾芙琳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拂过阿尔法耳畔。
远处传来狼群悠长的嗥叫,与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静谧的夜空下谱写出新的篇章。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浸透帐篷,阿尔法将毛毯盖过繁星的肩头,听着帐外玛修巡逻时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铜制油灯在羊皮地图上投下摇晃的光晕,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巴尔干山脉的褶皱,长时间在地下世界冒险,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繁星从穹顶的缝隙洒落,恍惚间与记忆中精灵森林的荧光交织,直到油灯芯"噼啪"爆开,才惊觉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黎明的晨雾尚未散尽,众人已将兽皮行囊牢牢捆起来,矮人的负重能力就是强大。
爱芙琳的月光草饰在朝阳下闪烁,为这支神秘的队伍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阿尔法握紧缰绳,指南针的指针固执地指向北方,那枚青铜圆盘上磨损的刻度,仿佛是他们与未知世界对话的密码。
正午的阳光将山林烤得蒸腾,当石砌的钟楼尖顶刺破树梢时,众人终于遇到了一个山间小镇。
普罗夫迪夫的石板路上飘来烤栗子的焦香,市集上保加利亚商贩的吆喝声与突厥语的讨价还价此起彼伏。
阿尔法混在戴着羊皮帽的农夫中,用金币换来的情报让他瞳孔微缩——他们竟来到保加利亚南部,而此刻的矿业城,正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孤岛。
翻越巴尔干山脉的三日,山间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铁靴下出咯吱脆响。
当多瑙河平原如绿色绸缎在眼前铺展时,爱芙琳忍不住轻呼出声。
普列文的城墙上,猩红的新月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酒馆里醉汉们的争论声裹挟着麦酒的气息扑面而来。
"海盗联盟的舰队卡在铁门峡!"酒保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了顿,"矿业城的骑士还在往城墙上浇滚烫的沥青呢。"
阿尔法将沉甸甸的钱袋拍在橡木柜台上时,掌柜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跳得欢快。
两百匹战马在马厩里不安地刨着蹄子,十几辆马车的车轴涂满了防水的牛油。
当这支突然出现的豪华商队驶出城门时,暗处有几道目光如毒蛇般尾随着他们扬起的尘烟。
街角阴影里,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将密信卷进孔雀羽毛,信鸽扑棱棱的振翅声,惊醒了屋檐下打盹的野猫。
暮色给多瑙河平原的麦浪镀上血边时,阿尔法忽然勒住缰绳。
风中飘来若有似无的铁锈味,混着皮革与汗水的腥膻——那是不属于商队的气息。
阿尔法余光瞥见爱芙琳指尖已泛起微光,玛修的匕不知何时滑入掌心,野猪骑士们则默契地将马车护在中央。
"出来吧。"阿尔法的声音裹挟着斗气,惊飞了路边觅食的云雀。
五百余强盗从起伏的麦田中涌出,为的独眼壮汉将弯刀在锁链甲上磨得寒光乍现:"使用金币买的马,驮的想必都是宝贝。"
他身后,持着投矛的喽啰们呈半月形散开,铁蹄踏碎成片绿色的麦苗。
爱芙琳的月光草突然爆出刺目荧光,整片平原的昆虫都躁动起来。
阿尔法趁机射出魔枪,直接击中了最近的投矛手,那人惨叫着撞向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