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里多少带了点八卦的味道,时漓情绪一松,玩笑道:“曼姐您怎麽这麽肯定?”
曼姐瞪了时漓一眼,立马回归严肃:“你知道标记期间,AO双方都有信息素依赖症吧,如果这期间双方分开,会同时陷入焦虑不安的状态,所以……”
曼姐停了停,然後无比正经地语气说:“闻以夺的经纪人提议,在你和闻以夺的临时标记消除期间,你们同居。”
时漓手指一哆嗦,差点把床单抠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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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姐在病房里待了十来分钟,和时漓聊完那个同居的离谱建议之後,又大概说了说关于私生粉的後续处理。
这个私生粉後续会面临六个嘉宾的联合起诉,尤其是闻以夺这个受害者,所以只要闻以夺那边不松口,这个私生肯定是要去牢里踩缝纫机的。
说完私生,曼姐就到了病房外去接电话。
中途林施回来过一趟,叮嘱了时漓几句,便忙着去买洗漱用品和午餐了。
时漓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会儿,实在无聊,他还是拿起了手机,微信里消息很多,顾更慕他们轮番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问时漓现在情况怎麽样。
时漓一一回复,然後手指下滑,翻到了闻以夺的微信。
闻以夺也发来了一句“到医院了?”,他发得最早,所以被其他信息素顶到了下面。
时漓慢慢打字回复:“到了。”
闻以夺聊天框顶部立马变成了“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很长时间,大概是想问的太多,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很奇怪,时漓没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但又诡异的知道闻以夺想发什麽。
“我没事。”时漓先发过去,然後停顿了一下,很想撒谎说自己情况不严重,不需要闻以夺担心或者内疚,以及负责。
但他又不想违心的撒谎,最後干脆拍了一张自己正在输液的手背照片:“在输液了。”
闻以夺那边的“正在输入中”又持续了好几秒,终于发过来消息。
“疼吗?”
只是看到这两个字,时漓心跳就有点不正常,原本因为输液而缓解了痛楚的腺体也不安分地发起烫来。
他换了个姿势,回道:“你问哪里?”
闻以夺语气一如既往地欠:“你说呢?”
时漓:“。”
真好,心脏一下子就不跳了,天也不想聊了。
手机震了一下,闻以夺还是回道:“腺体。”
闻以夺:“还有你的手背。”
时漓扁了扁嘴,在心里狠狠吐槽了闻以夺,手指还是乖乖的:“腺体疼。”
扎针的时候就是只疼了一下。
然後……闻以夺那边就没声音了。
时漓守着手机,从醒来开始,就一直死缠着他的烦躁和不安慢慢变得更加明显,他躺不住地坐起身,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随後端过上面的温水喝。
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刚暗下去一格的屏幕亮起,显出聊天页面。
闻以夺:“很想你。”
时漓被水呛了。
他咳得惊天动地,外面打电话的曼姐推门进屋,捂着手机问道:“怎麽了?”
时漓咳得说不出话,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曼姐看了他会,还是先出门,把电话打完。
时漓抽了两张纸,擦掉唇边的水渍,视线很慢地,重新聚焦在手机屏幕上,闻以夺刚发来的三个字很清晰,也很直球,砸得时漓人都要懵了。
他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要怎麽回复。
闻以夺说这句话,到底是因为标记期间的信息素影响,还是别的什麽,时漓不敢确定。
手指在输入框前停了很久,时漓还没想好要不要追问这句话的意思,闻以夺就先发来好几条消息。
说他们今天就会离开海岛,补录时间还没定,要看所有人的档期。
时漓点开输入框,一句那你什麽时候走还没发出去,闻以夺就好像知道了他要问什麽,直接说:“我暂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