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夺是被时漓的Omeg息素搞醒的,那味道浓甜得像是有人往他脸上糊了一把花,还是被春日的暖阳晒出了暖意的甜香。
这股味道闻以夺曾经闻过很多次。
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时漓动情最厉害的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味道。
时隔五年,曾经十八九岁的少年已经长开,但味道却一点也没有变,甚至连那股青涩气息都一模一样。
闻以夺的意识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浮动的Omeg息素味道如同引路灯,在卧室和走廊之间划出痕迹,明确地指出时漓此刻所在的位置。
沿着味道划出来的痕迹,闻以夺走到门口。
走廊里并未开灯,只有从时漓房间里发出的一点昏沉浅光,长长地投在走廊地板上,再映出了那个面朝着墙壁,紧紧蜷着身体的纤长人影。
他不知道正在做着什麽梦,身体一直在细细地打颤,赤着的脚趾时而勾紧,绷出脆弱的弧度。
浓郁诱人的味道,就从他纤薄的身体里,丝丝缕缕的散发出来。
闻以夺僵在门口和走廊的交界处,下颌绷紧,克制到侧颈处的青筋都浮了出来。
时漓状态不对劲,但又万幸不是发情期的症状,只是……
闻以夺喉结咽了咽,好片刻之後,他才朝着时漓走过去。
不论怎样,总不能让他就睡在这里。
夜深人静,整个二楼里没有半点声响,闻以夺起床得急,也没有穿鞋,步伐悄无声息,但Alpha过于强势的信息素,却充满了入侵感。
时漓在梦里浑浑噩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又热又烫,闻以夺那雪林一样冰凉清新的信息素忽地靠,犹如具有实感的手指。
温冷而又亲昵,裹住时漓高热的肌肤,以及那块肿胀起来了的,急需安抚的腺体。
他的梦境在这一瞬间绷到了浪潮的最高处。
恍惚混乱里,时漓感觉自己发烫的脸颊被轻轻碰了一下,指尖扫过,像是雪花落下的亲吻,湿润冰凉,触感强烈得让时漓仿若被浪潮击倒了。
他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哼,脊椎酥麻颤栗,裤子被打湿的一瞬间,他终于从梦中惊醒了。
时漓喘息着睁开眼,闻以夺俯下的面容顿时映入眼帘。
睫毛半垂着,眉眼里有股天生的冷峻。
“怎麽睡这儿?”闻以夺手背贴着时漓的脸,摸到了潮湿的滚烫,空气里还有一股更加浓郁的,带着Omega香甜信息素,以及另一股特殊的暧昧味道。
闻以夺指骨僵了僵,难得贴心地假装不懂,甚至帮时漓想好了借口:“时漓,你是不是发烧了?”
时漓刚从梦中惊醒,意识混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闻以夺问他“你是不是发骚了”,时漓刚做完无法言喻的梦,乍然听见闻以夺这句话,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立即拍开闻以夺的手,一骨碌坐起身,脱口就说:“我没有。”
身体坐直之後,被打湿的裤子的存在感顿强烈起来,时漓浑身瞬间从头绷紧到了脚,心虚和羞耻感像是火一样烤着他的脸。
他下意识想看一看裤子,但又不敢,僵得眼珠子不停打颤,恍恍惚惚地听着闻以夺再次发出的声音。
“你脸很烫,还出了……”
时漓到底还是没控制自己的眼睛,开始往下瞟,他穿着浅色且轻薄的睡裤,此刻明显得就像是高亮的大太阳。
闻以夺原本一直注视着时漓的脸,见他低头,视线也不由跟着他垂下,然後,他停顿了好久,才慢慢把最後几个字吐出来:“……好多汗。”
时漓:“。”
我想死。
立刻,马上,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闻:嗐,又不是没见过,还到过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