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夺懒懒散散的,带着点恶劣的声音从时漓头顶上方响起:“避孕。套。”
时漓:“。”
他在被子底下踹了闻以夺一脚:“赶紧起床吧你。”
闻以夺笑了声,松开时漓,下床洗漱。
浴室里很快传来隐隐的水声,时漓听得睡不着,想看会手机,却没在枕头底下摸到。他在闻以夺的房间里,手机好像落在一楼客厅了。
时漓放弃了手机,裹着被子躺平在床上发呆。
没过多久,闻以夺洗完澡出来,屋里还没开灯,浴室里暖黄明亮的光线洒出来,清晰勾出他只裹着浴巾的高大身躯。
时漓瞄了一眼,整个脑子都被炸清醒了,他立马把视线转开,隔了一秒,又耐不住诱惑地转了回去。
闻以夺身材的确优越到了顶点,身形修长结实不说,连骨架都长得比旁人更加挺拔完美,腹肌线条紧实分明,靠近胯骨的地方还有漂亮的人鱼线。
时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馀光发现闻以夺注意到了他的,薄唇微动,好像要说话,时漓现在一看闻以夺那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麽,抢在闻以夺之前说:“好看。”
闻以夺:“。”
他就这麽走到床边,带着湿热水汽的手掌抚住时漓半张脸,指腹在他唇角压了压,随即便倾身下来。
时漓往旁边躲了一下:“我还没刷牙。”
闻以夺低低笑了笑,还是在时漓唇边亲了一下。
“我得走了。”
时漓迟来的有些脸热,埋在被子点点头:“知道,走吧。”
闻以夺最後还捏了一下时漓的後颈,随後才拿着手机,离开卧室,进了衣帽间。
很快时漓就听见了他下楼的声音,在床上躺了片刻,时漓还是爬了起来,飞快冲回自己的卧室,刷牙洗脸。
等他赶下楼,闻以夺刚好拎着行李箱,走到玄关。
时漓在客厅一个急刹,他洗脸洗得急,额发上还是湿的,耳尖也有些红。
闻以夺回头看向时漓,光线不太亮,他眼底好像闪过了笑意。
时漓对自己上赶着的冲动行为感到了些许丢脸,他倔强地嘴硬道:“我下来喝点水。”
闻以夺看着他:“哦。”
时漓:“。”
两人隔着小半个客厅,诡异地对峙片刻,闻以夺先放下了行李箱:“过来。”
时漓不情愿道:“你叫我过来我就要过来吗?”
话是这麽说,但他脚步还是朝着闻以夺走了过去。
等靠近到足够的距离,闻以夺伸臂拉住时漓的手,将人拽过去,掐着腰,直接抱着人放在鞋柜上,然後就这麽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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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以夺到边境小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边太偏僻,下飞机後又坐了四个多小时车,穿过大片广漠干涸的戈壁,才看到了一个勉强有些人气的小镇。
他们一行人在当地的一家旅馆住下,然後出去吃了一顿烤羊肉,没吃多久,填饱肚子就回了旅馆休息。
洗完澡,闻以夺肩上搭着毛巾,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他先拿起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看了眼。
乱七八糟的消息很多,但没见到时漓的。
两人就刚下飞机那会,聊了两句。
当时闻以夺随手拍了一张城市照片给时漓,然後被时漓嫌拍得丑。
翻了会聊天记录,又随手揉了几下滴水的头发,闻以夺给时漓了条消息:“。”
时漓没回。
闻以夺坐在床边等了会,头发都被擦地半干了,手机仍旧没动静,他单手划了划屏幕,敲出“睡了?”一行字,还没发出去,房间门忽地被敲响。
外面传来道带着极重当地口音的声音:“闻先生是不?麻烦开下门,有你的快递。”
闻以夺扯下肩上的毛巾,没动。
他没买过快递,就算买了,也不会用自己的信息,而是寄给随行的助理。这样突兀直接怼到他酒店房间的,大概率是私生。
外面的人大概是很急,又敲了几下门,喊着说:“闻先生,你在不,有你快递咧,你宝……”
说话的人像是被烫了一下嘴,磕巴片刻,才吐出来:“宝宝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