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然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就已经被他按着贴到墙上,要她继续绷紧核心练习。
他在她旁边的墙上,和她一样的姿势——大腿和小腿弯曲成九十度,脊背紧紧贴墙,小腹绷紧,隐约可见微鼓的肌群下紧实的腹肌,他的薄荷气息和汗湿的气味,一下下侵袭着她。
有一瞬间,她想跨坐上去,让他全然地支撑着他和她,而她坐在他膝头,继续缠吻。
就好像她对吻上瘾。
男色当前,大约不能好好练习。
不过,周禛足够负责,也足够认真,顶多在“惩罚”她的时候有几分放肆,真要正经认真起来,他可是细致又严苛。
很快,孟昭然就没法胡思乱想了。周禛每唱一句都会停下来,让她跟着唱一遍,哪句气息强了丶弱了丶音高了,他都停下来一遍遍重复,直到重复到她掌握为止。
整个过程机械丶繁琐丶又费劲。她料想他带她过了一遍歌曲就差不多了,哪里知道,他一遍遍地带她过着,简直比幼稚园里的幼师还要细致耐心。
两个小时後。
“还练吗?”孟昭然捂着小腹,湿汗涔涔地落在瑜伽垫上,嗓音干哑中带着几分娇媚。
自从练气息起始,她腹部的肌肉没有一天事不疼。
“不练了,运动量太大,去吃点东西。”周禛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又重新拧开一瓶,仰头灌入喉中。
“不吃,我不饿。”孟昭然吞咽了下喉咙,条件反射地拒绝。
开什麽玩笑,现在进食,是要等着明天体重秤字数狂飙吗?
周禛挑了挑眉毛。“真不饿?”
“真不饿。”
然而肚子很不争气,胃里“咕噜咕噜”一阵翻滚,直接拆穿她的“谎言”。
周禛目光也随之落到她的小腹上。那里很扁,浑圆的一截,似乎能透过运动T恤,看到其下微微凹陷的丶水滴状的肚脐,那好看的肚脐眼几乎只是一隙竖线。
“我听到你胃在叫。”
“闭嘴,肯定是你幻听了。我肚子叫我听不见?”孟昭然顺手拿起提包,继续否认。
用得着这麽不给人面子吗?还要点出来她肚子咕噜咕噜叫?只是她包是Hermes的Epsom皮,纹路硬挺挺的,怕甩得他脸疼。
恰巧她皮包带子一甩,拉链没拉好,里头的东西哐啷哐啷调出来,她补妆用的气垫丶梳头的小镜子,她那拴着ePoppy挂件的小钱包,湿纸巾丶护手霜,唇膏和遮瑕,掉落一地。
她小小叫了一声,低头去捡。
周禛也弯腰帮她捡,一样样给她归好到包里。
那包仍未拆封的卫生棉质量最轻,也飞得最远。
他拿起来,像瞧什麽似的仔细盯着它们。
孟昭然一擡头,看到他修长的指尖握着她的卫生巾,指腹抵在其上的木兰印花,摩擦着花蕊。
尽管她没有月经羞耻,但他的手指抵着印花娇嫩的花蕊。。。一些不太妙的联想让她脸红了。
“给我。”她伸手要夺,周禛手臂一擡,没给她。
这人怎麽还跟她抢卫生巾啊?
周禛视线扫过完好无损的卫生巾包装,又扫过她的嘴唇。
她的唇近来一直都不怎麽有血色。
她还有低血糖,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徒步而晕倒。
他淡淡地开口,口吻却是很肯定。“你这个月的例假,没有来吧?”
一开口就是问例假,这种话题未免太敏感。阵阵血色朝她脸上涌,又烧又烫。
男人问女人“月事有没有来”,几乎只指向一个意味:他问这女人是不是怀上他的孩子了。
他们用得着问这种私密到极致的问题?
她恼羞成怒又理直气壮:
“你问这个干嘛?只是亲一下,你还指望我会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