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禛用毛巾擦着额头,挑了挑眉。
他诧异于,孟昭然竟然一眼就能够看穿这点。
“差不多。”
孟昭然:“为什麽?比如,你要是在副歌开始的KingPart部分,手划过侧脸的时候勾着嘴唇笑一下,肯定会大受欢迎。”
周禛笑了,视线盯住她,修长的手指抓着白毛巾,将被汗浸湿三分的头发抓得乱糟糟。
他话里有话,语气却足够轻描淡写:“因为性感的那一部分,是要留给老婆的,不是麽。”
性感的那一部分,要留给老婆?也就是,留给她??
真是犯规,他再这样挑逗下去,她很难再好好给他上课。
孟昭然忍住要发红发烫的脸,伸手擡了擡脸上的眼镜,装作再正常不过的语气道:“我猜你只是不屑于展现性感。
想想吧,男人同样可以很性感,而性感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展现性感,就像吃饭和睡觉那样寻常。”
她尝试着,让自己显得那麽地“义正词严”,可当周禛的视线再度扫过来时,她忽然变得期期艾艾,连口齿都不清晰了。
“你丶你丶你可以欲一些。。。”
周禛哑声打断她:“我说了,不是我不屑于,而是。”
而是他想将性张力和性感的那一部分,留给这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
他顿了下,视线再度挪到她的唇。
这一刻,孟昭然也清晰地知道,他将视线停留在她唇上,久久地没有挪开。
什麽都不用说了。
若说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情话,那一个男子极具侵犯和张力的眼神,也足够说明一切。
孟昭然全然地感受着他的视线,一时,脑海中掠过很多很多念头,乱得精彩纷呈。
例如费洛蒙,例如《哈利波特》里的迷情剂,它会让人嗅闻到最迷恋丶生理上喜欢的异性身上的气息——
就比如现在。她闻到周禛甩过毛巾时,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和薄荷清香混在一起。
又比如,那晚,那种让她抓心挠肝的丶汗津津的心悸感,让她第二天清晨换下来的,令她羞耻的小件衣物。
还没等她自己反应过来,她已经抓着他手臂,垫着脚尖,吻上他的唇。
若点水蜻蜓一般的吻。
她闭着眼睛,眼睫若蝴蝶般颤抖,她亦感受到唇下男人的身体的僵硬。
然而下一秒,周禛早已反客为主。
他坚实有力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脑勺,薄唇撬开她的,将一枚干吻变成了湿吻。
口腔内部丰富又细腻的神经末梢,将被他亲吻丶舔舐丶吮咬的感觉,顺着脊节传遍身体各处。
不知不觉间,她脊背抵到冰凉的镜面上。
孟昭然浑身发冷又发热,鼻梁上用于装饰的眼镜也被他摘下,“当啷”一声,像个破烂玩意儿似的掉落在两人脚边。她身体发软,软得只想滑下来,好像被人抽走了骨头。
偏偏他不给她滑下,顶开她的膝盖,一条腿强硬地挤入她双腿之间,支撑着她。
孟昭然觉得这个世界在发疯。
脑中冒出的最後一个念头是,她是不是脑子进水,怎麽会觉得他禁欲?
一点都不。
周禛一点也不禁欲,他欲得要命。
这个吻直到她不会换气,头脑发胀才停下来。
她推开他,双眸泛起粼粼的雾气,脸蛋气鼓鼓地看着他。
而周禛薄唇的颜色比以往更为鲜红,眼神里,也有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情欲”的存在。
“你怎麽。。。。”孟昭然似乎不可置信,她唇上还有他留下的温热触觉。
周禛眸底神色晦暗不明,手指慢条斯理地抹掉唇边的水渍,哑声。
“沈孟昭然,是你先招我的。”
“孟老师,想要我欲一些,你不用,言传身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