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挤在裴琛旁边登记。
裴琛认命般拿着水性笔,在工作手册上写写画画。
“李魁,养鸡;鹿甜,晒玫瑰花茶;罗晓冰和邵清泽,装饰房屋,李清菀,揉拈绿茶。。。等等,周禛,你说你要做什麽?”
周禛嗓音清润:“我选任务七,打制银簪。”
孟昭然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一点涟漪。
她前面说想要枚银簪,难道被他听到了?
心底有个角落,隐隐约约地期待起来。
。。。
孟昭然和方唯报了自己想选缫丝後,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前往蚕房,摄影师跟在她们身後跟拍。
脱离人群後,方唯附到孟昭然耳边,小小声:“周禛选打制银簪了噢,你说,是不是为了你才选的?他最近总是孔雀开屏。”
孟昭然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被方唯点出来,还怪不好意思,口中只是否认:“他选就选呗,跟我有什麽关系,肯定是他对打制银簪比较感兴趣吧。”
方唯一把揽住她纤瘦肩膀,笑:“是了,不过男人也要看到感兴趣的女人才会孔雀开屏啊。先说说,你和他怎麽样了?和他接吻是不是挺爽的?”
方唯一向直白,孟昭然双颊绯红,但还是直接承认了。
“爽是挺爽的。”
周禛很会亲。
他尤其知道控制节奏,深浅,让她的唇好似变成了娇嫩的花瓣,而他有条不紊地舔吮,时而轻,时而重,让她骨头都酥掉了。
冷不丁在大白天丶还在镜头的注视下想到这些,孟昭然浑身都冒起热气,用冰凉的手背碰了碰脸颊,顺带着瞪了方唯一眼。
“你老问这些。”
方唯只是笑:“所以你们怎麽样了?相互喜欢?”
孟昭然否认:“才没有喜欢!就是。。。互相迷恋对方的身体而已。”
方唯意味深长:“你迷恋他的身体,这是事实。不过,他只有迷恋你身体吗?”
“。。。”
周禛只有迷恋她的身体吗?
被方唯这麽一问,孟昭然自己都愣住了。
如果只是迷恋她的身体,那他何须费这麽多劲,先是徒步折返回来背她,又是和她一起在舞蹈室里练习“空气椅子”?
还关心她的例假是不是正常?
连孟昭然自己都觉得,周禛只是迷恋她身体的这个借口很敷衍,敷衍到立不住脚跟。但她又不能深思下去。明明一段恋爱都没有谈过,但孟昭然似乎天生继承了她妈咪的细腻和她爹地的薄情。
她在爱情里的态度是“观望”的,她不会主动,她只会等男方一步步走向她。
所以,周禛是在走向她吗?
他对她有多少好感呢?
孟昭然知道,她好过分,过分到在爱情里不见兔子不撒鹰,她不只是要好感,她要百分百坚定的爱意,她要矢志不渝的忠诚。
她还要那个人的所有,要他的心,他的生命。
耳边,方唯还在小小声说话:“照你这种被周禛吻一吻就晕头转向的小样儿,他要是只馋你身体,对你下手,那是轻而易举。”
言下之意就是,周禛珍重极了她。
珍而重之到,甚至不愿意用任何卑劣的手段得到她,而是一点点地,让身体接触的进度配得上感情的进度。
方唯:“我猜你们只有接吻吧?纯情的昭昭宝贝,他有没有摸过你哪里啊?我猜还没有吧?”
“啧啧,你别把人家给憋坏了。”
方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些,孟昭然霎时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每一次,和他接吻,周禛都是游刃有馀的那一个,虽然他会嗓音沙哑着叫她“孟老师”,很欲地要她“教他接吻”,可他在接吻里显得那麽地熟稔。
孟昭然忽然好奇起来,她真的会让周禛憋坏吗?男人憋坏会怎麽样吗?
不过,眼下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手滑下去,在方唯翘起的屁股上使劲打了下。
“哼,你老说这些,怪讨厌,再说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