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兆天没蹙眉了,但神色还是沉着的,问:“只是处得不好?”
程郁吃着饭:“我不听他话。他看我长得好看,经常带我去应酬,让我给人陪酒,还想我给人陪床,我不干,就得罪了他。”
谈兆天马上拧起眉心,饭都不吃了,放下筷子。
程郁笑笑,宽慰:“放心吧,我的脾气,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做那些事。”
“我后来不也没事么,还送他进去坐牢了。”
程郁只是三言两语、轻轻松松,谈兆天却知道当年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谈兆天手伸去桌上,掌心向上,示意程郁。
程郁把手递过去,被谈兆天抓住,握在掌心里。
谈兆天看着程郁,面带关切:“我知道你可能不想提以前有多不容易。”
“以前我们不认识,我也没办法帮你。”
“答应我,以后遇到类似的事,不管是什么,都告诉我,好吗。”
“我可以帮你,你就让我帮你。”
“我不想你身上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你既然知道他快出狱了,就应该告诉我。”
“你告诉我了,至少我不会让他再来找你。”
“知道啦。”
程郁回视男人:“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只是没想起来要和你说下,何况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玩笑道:“我们谈老板是做大生意的,哪儿能让你管这种小事啊。”
“你的事怎么会是小事。”
谈兆天又伸了另一只手过来,两只手一起握住程郁的手:“我们在一起,你的事,无论大小,无论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我当然都想知道。”
程郁点头,温和的:“好,我以后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就这样,柳大宇短暂地出现,又火速消失得干干净净。
程郁根本懒得去想柳大宇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会不会再来找自己。
他的人生,他目前的阶段,早就是柳大宇之流追赶企及不上的了。
他不会停留,他只会继续往前走。
十月底,程郁公司注册下来,取名‘仕鸿’。
十一月,‘仕鸿’和程郁在CBD乃至本地商界的人力资源圈大火了一把。
因为程郁挖走了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经纬的前CEO陆泽深和陆泽深的一个项目团队,同时促成了陆泽深跳槽斯普瑞斯,成为思普项目组的总经理,其中牵涉的薪水高达上亿,令仕鸿拿到了一笔非常可观的巨额佣金。
消息刚一流出,就在CBD传了个便。
仕鸿也随之进入白领金领们的视野。
而有关程郁的小道消息也变成了:仕鸿的程总啊?超帅的!巨有钱,开一辆宾利。
单身吗?
不是哦,据说有男朋友,和男朋友可恩爱了,经常在CBD楼下一起吃饭,好多人都遇见过。
早上,程郁到公司,刚进,正忙碌着的公共办公区内的员工纷纷打招呼:“程总,早。”
“早。”
程郁右手是一杯咖啡,左手的怀里是一束鲜花。
他和同事们打招呼,径直穿过办公区,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走得轻快又得体稳重,风衣的衣角随步伐轻轻摇曳,姿态容貌清隽英俊、风姿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