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他下单的银链到货,他已经把项链原本的黑色编绳替换下来了。
而珊瑚石吊坠正藏在衣服下面紧贴着他胸前温暖的肌肤。
乔慕鱼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随口找了个话题把路枕的注意力岔开:“你怎么也会抽烟了?”
路枕收回目光,看向远处的城市夜景:“无聊,找点刺激。”
乔慕鱼噎了下。
这借口听着耳熟,好像自己提分手那天就是这么胡诌的。
一句“是因为我吗”哽在喉间,问不出口,默默吞回肚里,转而问:“喝酒也是?”
“应酬需要,本来就会。”路枕说。
乔慕鱼了然,又问:“可刚刚方昱敬你酒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喝吗?”
路枕微顿,说:“我只是不想喝他的酒。”
乔慕鱼不解:“他哪儿得罪你了?”
路枕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撇嘴:“看他不顺眼。”
乔慕鱼默然。
路枕才刚回国没几天,没可能跟方昱有什么过节,八成是恨屋及乌了吧。
那方昱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也太倒霉了,自己如果被炒鱿鱼纯粹是玩弄人感情后的因果报应,但不能连累别人。
思及此,乔慕鱼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挽救一下方昱在集团的地位的:“方学长人挺好的,工作认真,技术专业,还很会照顾身边朋友和同事,你别因为他跟我走得近就针对他。”
路枕挑眉:“你希望我别针对他?”
乔慕鱼很真诚地点头。
路枕看着他,不禁冷笑:“乔慕鱼,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乔慕鱼哽住。
他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果然分手之后江湖不见的成年人铁律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们之间一旦失去了爱意和名分,好像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憋了半天,也只能挤出来一句:“老同学。”
“哦,五年没联系的那种?”
路枕语带微讽,“还是被你忘得一干二净的前男友?”
乔慕鱼直白地感受到了他这话里的不爽,不禁有些冤枉。
自己刚刚在酒桌上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还不是在照顾他的颜面?
“我。。。。。。”
解释还未说出口,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害他先打了个喷嚏。
刚出来时没觉得冷,可在风里站了几分钟后,寒意就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忍不住搓了搓冻僵的胳膊。
路枕蹙眉,将烟头碾灭,刚想脱了外套,一件大衣忽然拢在了乔慕鱼肩头,伴着方昱关切的话语:“外面这么冷,你还跑出来,不怕冻感冒啊?”
“。。。。。。”
路枕指尖一顿,幽怨地扫了方昱一眼,默默整理好自己的外套衣领,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
乔慕鱼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扭头看向方昱:“里面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
方昱却注意到他指尖夹着的香烟,当即一把夺走:“你怎么又在抽烟,这玩意对身体不好,别抽了。”
“哦。”
被掐了烟的乔慕鱼并没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你怎么跟老妈子一样,一会儿管我这一会儿管我那的。”
方昱郁闷地噎了下。
可即使被心仪对象调侃成老母亲,他依旧态度坚决地表示:“反正你就是不许再抽了。”
乔慕鱼弱弱道:“我就是偶尔抽一下。”
方昱打量着他的神色:“怎么了?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