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劈手要夺那药膏:“我自己来。”
裴玄铭伸手向后晃了一下便避开了,他比划了一下姿势,发现谢烨坐着确实不太方便上药。
于是他将谢烨再次扶起来,让他背对着自己,跪坐下去面对着墙壁。
这个姿势让谢烨羞耻的更加厉害,他挣动着想起身,偏偏裴玄铭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强行压了回去,一手沾了些那药膏,触感滑腻的在他尾椎附近游走。
谢烨闭上眼睛,强忍着难受被他摆弄,裴玄铭手指的触感十分清晰,逼的谢烨伸手死死扣住面前的墙壁,断断续续的喘息着回头催他。
“……快点!”
裴玄铭抬眼看着他被按在墙壁上,背对着自己的姿态,光裸的脊背在空气中瑟缩,侧过的半边脸颊上薄红微染,美不胜收。
“嘶……似乎也不错。”裴玄铭碾磨着手上湿漉漉的药膏和残血,意味深长的说。
谢烨并不知道自己这幅情态落在裴玄铭眼中是何等模样,只能从余光里看见他俯身清理的动作,和靠的越来越近的身形。
“什么不错?”他卸了力道,茫然的问。
这句话问完的当天晚上,他就被裴玄铭用相同的姿势摁在墙上,直接掀起了衣袍。
谢烨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抓起来,背对着他被抵在墙上,最开始还有几分力气哭出声音。到最后谢烨便彻底瘫软了,跪趴着伸手扶墙,才能勉强不让自己完全脱力下去。
“你不是担心弄脏那狼皮毯吗?”罪魁祸首在他身后笑道。
“这样不就弄不到毯子上了。”
谢烨气息奄奄,只骂的出一声“混蛋”,然后就仰身倒在裴玄铭怀里,失去了意识。
裴玄铭虽出了力,但精神却比他好得多。
他将谢烨从里到外清理了一遍,安顿他在榻上躺好,仔细将被子掖严实了,这才走出营帐。
深夜里大营万籁俱寂,营帐门口坐着个抱着剑的人影。
草帽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发呆,见裴玄铭过来了也没反应,只十分安静的坐着。
裴玄铭默不作声的在他身侧坐下了。
“认识这么久,也算是一起出过生入过死的人,你当真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裴玄铭开口。
草帽面无表情:“赵子虾。”
裴玄铭:“……?”
“别笑,我真叫赵子虾。”草帽仍然面无表情:“我爹给我起的名字,他希望我效仿常山赵子龙,成为一个会武艺的大英雄。”
裴玄铭抿起嘴角那一丝克制不住的笑纹,尽力严肃的回答:“你说得对,你武功确实过得去。”
草帽,不对,是赵子虾嗤笑一声:“虚伪。”
末了他低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虚伪,无所谓了。”
裴玄铭半晌没出声,只是和他并坐在一起,头顶西北大漠星点稀疏,黯淡无色。
“这话说的没错。”裴玄铭突兀道:“你的确虚伪。”
“从相识到现在,你一直在撒谎,你的真实目的,和身份几乎没有对我交代过。”裴玄铭心平气和的说。
“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哪怕是现在。”
“名字是真的!”赵子虾急道:“我真叫赵子虾!”
裴玄铭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神色不置可否,半晌轻声道:“不重要。”
“你是京城来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总之你骗了我,你不是什么潜伏多年的鬼市杀手。”
赵子虾脸色紧绷,说不出的僵硬。
“你是来监视我的。”裴玄铭的声音又轻又冷:“对吗?”
赵子虾极其冷硬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视死如归。
“来人。”裴玄铭起身,黑暗中蓦然出现几个如幽灵一般的侍卫,立在裴玄铭身后:“你与我并肩作战过,所以我不杀你,但是你到底能不能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把他给我拖到沙漠的腹地里去,不必留水和食物,让他自己等死。”
裴玄铭吩咐完,转身就要离开,身后两个侍卫立刻上前要动手,却听那草帽伏在地上,嘶哑半晌道:“你不及他。”
裴玄铭迟缓的回过头,冷声道:“你说什么?”
赵子虾喘息着笑了起来:“二殿下。”
“将军说的对,我不是鬼市的杀手,我是奉二殿下之命,来边疆保护一个人的。”
裴玄铭神色冷的活像是过了冰水,他俯下身一手掐住了赵子虾的喉咙:“你再说一遍,你奉谁的命令而来?又是来保护谁的!”
“保护谁……还用我再说一遍么,将军?”草帽惨笑。
“自然是你帐中那位……谢阁主。”
“他是我家殿下心中,最为牵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