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你说话之前都不用脑子的?都不跟脑子商量商量?”
“你这么是非不分,黑白不分,难怪老二一家子受不了,非要分家,宁愿去亲近丈母娘家,也不愿意留在家里受这个窝囊气。”
边志文成了半个入赘女婿的事是边父边母心里的痛点,沈流芳太知道怎么揪住对方的痛点猛踩了!
“边志文,这点你就做的像个男人,没有把你老婆留在家里受虐!”
边志文突然被大嫂点名称赞,有些受宠若惊的挠头。
外面七大姑八大姨们,这些年没少说他的闲话。
有的说他入赘了丈母娘家!
有的说他怕老婆没出息!
有的说他没女儿,以后要断子绝孙,没人给他养老!
有的说他不孝,他父母白养他一场了!
若不是前两年单位终于分房了,他们搬进了自己的房子,这脊梁骨还要被人一直戳下去。
边志文想说点什么,被蔡娟摁住了。
给他一个眼神:【人家是夸你?人家是在阴阳你大哥!】
边志文看了一眼一旁的边叙,腰杆子悄悄地挺了起来。
好歹他也有一方面比大哥强了不是?
边母捂住胸口,气的心口绞痛,“沈流芳!如果不是你嫁过来十一年只生个女儿,我能只有北城这么一个孙子吗?”
沈流芳好笑道:“你儿子这些年回家有五次吗?我要真是这样都能怀孕,你儿子头上该种满青青草原了!”
那几次边叙回家,他们也没生过关系!
她说是守活寡!
那是半点没谦虚!
她是真真的在守特么的活寡!
边母脸色阴沉,“你还有脸说的出口?要不是你算计他,他能这些年不回家?”
“要不是你不要脸下贱,我儿子会这些年连命都不要了非要在战场,不愿意回家?”
十一年来,每一次沈流芳有反抗迹象的时候。
边母都会用这些类似的话来刺激打击沈流芳,让她乖乖听话赎罪!
委曲求全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沈流芳的心里。
时间长了就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
“够了!”边叙面沉如水的站了起来。
“我去边境是因为军令如山,我不能经常回来是因为身在其位就得谋其职,不是因为沈流芳。”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梦雪是我们两个人的女儿,无论因为什么,都不是你们亏待她的理由。”
“这件事到此为止,已经给边红娇的钱,我不会再追究,沈流芳拿走的钱,是她应得的。”
边母越听脸色越阴沉。
这混账东西竟然让他们不追究沈流芳偷走的钱和东西?
那可是她和老头子全部的身家!
是他们的棺材本!
是他们要留给孙子的钱!
边母面色扭曲,“什么叫做她应得的?”
“你把钱给了我和你爹,那就是你孝敬我们的钱!”
“我想给谁就给谁!我想给你妹妹就给你妹妹!你管不着!”
边叙目色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必言说的压迫之感,“我的津贴一半给了你们,一半给的是我妻子。”
边母咬牙切齿,还想用同样的理由去道德绑架沈流芳,“是她主动孝敬我们的!”
沈流芳却直接一声:“我呸!”
“我可没说拿钱孝敬你们!我当时说的是让你帮我存着!”
说完,眼尾笑意更深了些,“当时你不也说,怕我年轻乱花钱才帮我存着的?存着存着就存成边红娇的了?”
边母心头的郁气和怒火淤积,脸色更是难看的像要和谁拼命一样,
“你给我闭嘴!我们家的事轮不上你一个外人来多嘴!”
沈流芳嗤笑:“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说的好像你姓边一样!”
“你不也和我一样是外姓,是个外人?”
“都是外人,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