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铁军魂都快被吓掉了,看见白志勇出来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求饶的话。
白志勇指着曹铁军,“你下次再敢来膈应我孙女,我一枪爆了你的头。”
曹铁军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几句。
一旁过来两个社员拉起他,劝道,“你快回家吧,大过年的,招惹白爷做什么。”
“是啊,谁不知道白爷宝贝着他孙女呢,你都跟人家退婚了,还腆着在人家门口晃,这不是找打吗?”
“那……那也不能开枪……打,打人……”曹铁军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哎,白爷那个暴脾气,真把他惹毛了,打死你人家往山里一躲,谁也找不到他。”
曹铁军被两个社员架着送回了家。
白志勇拿着猎枪站在院门口,阴冷地盯着曹铁军的背影,眼神如狼一般。
雪下的更大了。
白志勇转身进了院,正想说话忽然胳膊被他孙女抱住了。
“谢谢爷爷……”白杜鹃声音有些哽咽。
她猜到爷爷会出来为她撑腰,但她没想到爷爷会这么狠。
白志勇摸了摸她的头,“哼,那小子再敢来我肯定不会客气。”
白杜鹃抹了把眼睛,“爷,你对我真好。”
白志勇弹了她脑门一指头,“我是你爷,你连亲妈都不跟过来跟着我,我这把老骨头肯定也会护着你,你去地窖里把我泡的那瓶鹿血酒拿出来,今晚咱们俩喝一杯。”
白杜鹃愣住,“我也要喝吗?”
“鹿血酒很补的,你这小身板少喝点没事,咱们常年在山里跑,连熊瞎子都不怕,还怕这点酒不成?”
“好。”白杜鹃点头应了。
既然决定要当一个猎人,她就应该放的更开一点。
猎人向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生来与风雪相伴,死后长眠于深山。
……
白杜鹃以为曹铁军回去后他们家人会来闹事。
可是一晚上过去了,曹家安安静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
看来这一次曹铁军是真的怕了。
雪越来越大,每片雪都像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厨房的灶膛里,柴火爆出火星。
铁锅里炖着酸菜野猪腿,混着去年采的蘑菇咕嘟咕嘟冒着泡。
白杜鹃和爷爷贴完了对联和福字回屋坐在温暖的炕上。
炕桌上摆着好几个小碟子,里面装着水果糖、炒瓜子、炒花生、炒松子、冻山梨。
白志勇低头认真擦拭着猎枪。
白杜鹃嗑着瓜子和爷爷聊着天,听他说驯狗的事,屋里的水汽裹着肉香落在结满冰花的窗玻璃上。
白杜鹃很享受这种幸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