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威胁我?你死了,我还得坐牢。”
“我怎么舍得让你坐牢?”
封之珩一只手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着,“我现在录个视频,说我是为情自杀。”
“好啊。你录吧,我看着。”
“果然够绝情!”封之珩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将镜头对准自己,“我,封之珩,今日自愿结束生命,只因……”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我深爱的女人不爱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今日我就自我了结!我死后,名下所有资产由安若初与封南川继承,两人平分。”
保存视频后,他看着她:“满意了?”
“松开我的手。”安若初冷声道,“自己把刀插进心脏。”
封之珩缓缓松开她的手,反手握紧刀柄:“如你所愿。”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刀刃猛地刺向心口——
“啪!”
安若初一掌打落匕,声音颤:“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在赌!赌你舍不得我死。”他痴笑,“初初……我好像赌赢了。”
话音未落,安若初猛地倾身封住他的唇。
封之珩的眼镜掉在座位上,他的大掌立即扣住她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两人的喘息交织,吻得难分难舍,直到氧气耗尽才被迫分开。
“初初!”封之珩抵着她的额头喘息,“你原谅我了?”
“想得美。”她推开他作势要推门。
“别走!”封之珩一揽将她锁回怀中,声音沙哑。
“我出来已经够久了,我得回去了……”
“那我还是你的男人。”他打断她。
“听话的人才配做我的男人。”她挑眉。
“好,我听。”他顺从地应着。
“管好你的伤。”她瞥向他渗血的衬衫,“再不止血,真要去见阎王了。”
封之珩笑着将脸埋进她颈窝:“初初没舍得下狠手,我很开心。”
“脑子有大病!”她轻嗤,却被他趁机咬住耳垂。
“不原谅,我就不走。”
安若初无奈叹气:“好吧,先原谅你o。”
“不许让顾司宴接送你上下班,我来接送你上下班。”他得寸进尺地亲吻她耳后。
“不行!”她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今天半路丢下我的账还没算,罚你三天不许见我,三天后在你的私人别墅见。”
封之珩虽然舍不得,但是既然她要惩罚自己,他认。
他乖乖点头:“好,我认罚!三天后,别墅见,到时候,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
——
安若初推开卧室门时,顾司宴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她衣襟上刺目的血迹。
“怎么回事?”他一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检查她的身体,“他伤到你那里了?”
安若初面无表情地扯开衣扣,染血的衣服掉落在地。
“不是我的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是他的血,你别问了。”
顾司宴的手僵在半空,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敢再追问。
浴缸里的水汽氤氲,安若初整个人沉入水中。
她闭上眼睛,封之珩决绝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真的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吗?
还是…只是不甘心?
还是…男人的自尊心、占有欲在作祟?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