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亦宇!”
我猛然收回手,心跳有一瞬的骤停。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居然完全没发现,他难受也不知道叫我吗?
这人真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我眼圈酸了一圈,一连喊了三声,杨亦宇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抱歉。”他开口就在道歉:“有点难受,可能得麻烦你扶我回房。”
“废话!烫成这样能不难受吗?”
我嗓子有些哑,杨亦宇这会儿就跟个大火球一样,无论碰哪儿都烫的我瑟缩。
“我没事儿。”他声音比我还哑,落到我身前的鼻息都滚烫。
我摸不清他烧到了多少度。
他撑着身子还想站起来:“电视柜有感冒灵,我吃点睡一觉就行,你别哭。”
“我才不哭。”
我哽咽一声摁住他。
“你这肯定是伤口感染了,吃那东西能顶什么用?我带你去医院,你车钥匙呢?”
这一刻,我无比庆幸我去年顶着大太阳把驾照给考下来了。
“真不用。”杨亦宇有气无力还想站起身。
要不是他这会儿发着烧,我还真压不住他。
“杨亦宇,你非得这样吗?”
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倔。
大概是我声音有些大,杨亦宇被吼的一愣,定定的看我一眼不出声了。
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车钥匙在哪?”
他朝着玄关抬头,声音有点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