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我手里的水壶砸在桌面。
里头剩余的热水滚出来,差一点烫着我的手。
杨亦宇面色一变,皱着眉就要起身收拾:“你慢点。”
我后退一步,先他一步扯了纸盖在桌面上,草草收拾了残局,一口气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杨亦宇抿着唇,好半天才看向我的手,不确定的问:“烫到手了吗?”
我傻乎乎的摇头:“没有。”
杨亦宇像是舒了口气,眉宇舒展了几分。
过了几秒,他又抬着他那双诱人的眸子问我:“想喝水?”
我还是摇头:“不是。”
杨亦宇沉默了。
他一沉默,我就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空调出气孔不断有声音传出来。
我和他四目相对了数秒,最后是杨亦宇先出的声。
这次,他声音缓了不少,面容也舒展开来,看我的眼神格外的认真深邃:“什么都不是,那是被我吓着了?”
我老实点头,嘴巴咬的死紧。
岂止是被吓到,心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这走向发展,每一步都超出了我的意料。
我不懂杨亦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他为什么会忽然问我这个。
我以为,我不追他了,我和他除却父亲这条必然得交界线外,就再不会有其他的支线分出来才对。
可杨亦宇的眼神却明晃晃的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