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子该不会又在后院玩起了他种植的那几株没有开苞的花骨朵吧?”韩奕一边往里悠悠地走,一边不思其想。
果不其然,韩奕隐约看见自己的老爹在玉池塘边一个劲儿地玩弄他那几株苞花,大概是他早已忘记了当初吩咐他的三儿子去长安城跑一趟办理一些比较棘手的事务。
“老爹,我回来了!”韩奕胸有成竹地对其喊道,捶着自己的胸腹,示意他终于完成了艰难的任务,以示对自己的表彰。
然而,可笑的是韩老头子竟和没听到的一样,一刻也不愿意回头看一眼,依旧从容地玩弄着自己精心培养的那几株花草。
不对啊,今日的韩老子怪怪的,怎么一刻也不想回头,真是有点儿蹊跷?平日里自己回来的时候,他总会问自己一下:“今天交给你的任务如何?”或者“这几件事没有难到你吧?”等相关的话题,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丝毫的动静可言,搞得自己有种不存于世、捉摸不透的感觉。
想到这里,韩奕走向韩爹的面前,拱起双手且颔低眉谦逊道:“父亲,今日不负众望所托,你交代的那几件事情孩儿已经帮你完成了。”
见到他的儿子这次如此恭敬地行礼,便扭头望向韩奕:“咝,这次你……没耍什么滑头吧?竟能将你爹所交代的所有事情一一完成了?”
该不会中间出现什么猫腻吧?韩澍离离心中不禁的有莫名的怀疑。
“这次绝对没有,请相信孩儿最后一次!”
“既然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有信心,那老爹我姑且相信你这一次吧。”韩澍离艰难地哽咽喉咙沫子。
“多谢老爹抬爱。”
话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让人不由得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韩奕原本有着幸福的家庭,可是造化弄人,一切美好皆华为虚无。在十八年前的某一天,四岁的韩奕牵着母亲的手走到庭外的小溪河边,他指着河中的红鲤鱼,开口道:“娘亲,我要河中的鱼儿。”要捉到河边的红鲤鱼,可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啊。这条小溪河的深度足足有两丈有余,其长度也不可估量。而韩奕的娘亲看到小韩奕央求的表情顿时心麻了,也不忍心看到儿子不高兴,就准了小韩奕的意思,要活逮一条红鲤鱼送给他。
遽然间下了滂沱大雨,雷声轰鸣,好像可以把任何的东西冲倒撕裂开,使得原本不光滑的地面瞬间变得凝滑无比,韩奕的娘亲眼看就能捕出一条鱼来给她的儿子取乐,她只顾想着这幅画面,谁不知危险来了,光滑的泥潭随着大雨的倾下冲散开来,真好她的双脚就踩在那早被大雨淋漓着的泥洼地上,不幸的是“啊”的一声尖叫,真个人顺着雨水朝下之势带入了溪河里,她不断挣扎逃生,却无情被骤雨所淹没,无情被溪流所吞噬,连个喊“救命”的话都没有,残酷的命运就是如此。厄难说来就来,无时不刻的朝你身边席卷而来,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不知哪天又残忍无度的带走了宝贵的生命。小韩奕看到娘亲被暴雨激浪冲走那一刻,跪地痛哭,精神崩溃,惊叫连连,不知如何是好,早已忘却了返回家中求救。
知道大雨停息,小韩奕才无依无靠的返回家里,被韩澍离得知了以后,捶胸顿足,喘息了数天之久略反应了过来,既抱怨自己的儿子是他害了夫人,又责备自己无用,什么事情都管不了会许自那时候起,韩澍离和韩奕父子之间的关系才有颇些隔阂。直到如今,依旧存在着间隙。
“大哥和二姐他们还没有回来吗?”韩奕瞅了瞅其它门窗,屋内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们啊?可能会回来吧,兴许在路上也说不准。”
“但愿如此吧。”
长安城内街道上,一辆马车颤颠颠的经过南宫嘉雯身边,轮毂周上沾满了湿漉漉的洼水,不慎将浑浊肮脏的渟水溅落到了嘉雯那条锦罗长裙上,她看到此情形顿时怒火冲天。
“你这辆马车给本宫站住!”
在场的路人瞬间被这句话震惊住了,原来那名敢在马车一侧叫嚣的姝丽竟然是皇宫中的某一妃子,令人出乎意料至极啊。
马车依旧还没有停下,把嘉雯彻底气坏了,迎面朝马车追了上去……
在南宫别院篱笆花园,阮玲薇为了美化环境,因地制宜的需要,让植胚有更好的展,逐一修剪花枝。
“不知雯儿她有没有到了皇宫?”她时而修剪这些花花草草,时而在嘴边念叨女儿是否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宫殿里。
经过片刻,嘉雯的穷追不舍,终于让马车停了下来。
这时,从马车里移步下了一位身姿袅袅婷婷,酥胸翘臀的女子,侧身的整个轮廓凹凸有致,看起来绝美无比,没有瑕疵之言,非常的违和;身披一件雪绒梨衣,无法遮挡她那充满妖娆诱人且白皙晶莹的长玉腿,顺其自然也露出了玲珑纤秀的双足,从长襟袖口之中伸出了一双皓肤如玉修长的柔荑之手缓缓置于胸腹,眼眸赋有灵气般直溜溜地望着,丹唇粉靥微动,好似在打量些什么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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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想必是宫中的娘娘吧,一番穿着打扮就与普通人不太一样。小女子今日仓促赶着回家去,一路没有在意四周是否有人经过,……呀,娘娘的裙子被小好弄脏了,真不好意思哈,要不改天小女子请娘娘一起去到醉仙楼吃顿大餐,以表示自己的歉意,不知可否愿意?”
嘉雯围瞅了瞅她一下,并没有立即回答,在此处久久思考一番,当她想到手中抱着的小羚羊还无处生存寄养,便心生一计,打算将其赠予这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