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还在义愤填膺,控诉贼人恶行。
“那贼人竟然盗掘前任百冶之墓,盗走尸骨,打扰将军旧友安宁。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将军放心,地衡司已倾巢而出,定能将他绳之以法!”
贼人……
景元头疼揉眉:“司衡稍安勿躁,贼人我已有眉目。他确实胆大包天,刚还闯入神策府,已被云骑拿下。”
“什么?!世上竟有此等狂徒!
还请将军将其交予十王裁决,以正联盟法度!”
是十王裁决他,还是他裁决十王?
将军无奈想,以景云的性格,定会欢欢喜喜进十王司,然后向帝弓哭诉:‘十王有不臣之心,意欲以我为质,挟帝子以令天将。’
“唔……把谁交给十王?”
景云步入大殿,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问。
“我刚去厨房拿了些宵夜,哥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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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地声音让司衡身体颤抖,即使没有转头去看,他也知晓来者是谁。
“天纵君……”
他声音颤,喊出的称号,独属于一位几十年前殉职的人。
“你。”
景元的声音透着无可奈何,一步三算的将军唯独管不住弟弟胡闹。
“那敢情好,我要住虚陵的幽囚狱。到时候哥你只管看戏,别管联盟。”
景云跃跃欲试,金瞳透着兴奋。
“仙舟的天纵君怎么还想着把联盟往火坑里推,”景元摇头叹息,“应星的墓是你挖的?”
“是,”景云认得干脆,祂看向司衡,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
“啊,我就说忘了什么。第一次干手生,好像忘记埋回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天亮后再填也不迟。”
“景云!”
景元气得肝疼,“应星如今在哪?”
“谁知道,”景云满脸你无理取闹的表情看景元,“我还能管他?”
“将军息怒,”司衡回过神,赶忙打圆场,“天纵君想来是为见友人最后一面。
天纵大人,您听卑职一句劝,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应星大人已逝,还请您莫要扰其安眠。当务之急,是让应星大人重新如土为安才是。”
“切”景云满不在乎,“都说了我不知道。你等他自己找过来吧”
景元现景云似乎不愿接受应星死亡的事实,那他会带尸身去哪就很好猜了。
将军叫来策士长,“派人去工造司应星生前的工坊看看,还有龙尊处也遣人去问问。”
策士长还未应下,神策府又有客人来访。
星槎差点撞到大门才堪堪刹住,狐人飞行士拉起挚友就往里冲。
“景元,你没事吧?我们收到警报就赶来了。”
白珩急切开口,她身后的镜流却冷静很多。警报早已解除,说明神策府已经拿下闯入者。
白珩收到警报就冲到隔壁镜流家拉着她上星槎,根本没看后续消息。
“我没事,景云要有事了。”
“你在说什么啊,景云不是……鬼啊!!”
狐女的尖叫划破夜空,偏偏那‘鬼’也极配合。
“白珩……我恨呐……与你相识一场,你怎任由我暴尸荒野,死后难安……”
景云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包子,面无表情却感情充沛地念台词。
“阿云别闹。”
景元制止祂胡闹,开口向朋友们解释:“是活人,也是本人。神矢他能带。”
白珩的视线向景云胸前看去,闪着寒光的箭矢令她安心下来。
“你还活着!”
白珩喜不自胜,她开心地冲上去握住景云的手,“仙舟行征追猎,你这是找了多久才回来啊。你怎么不联系仙舟呢,再远我们都会去接你。”
温热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活人的体温证明眼前并非幻象。
“可不敢劳动仙舟,”景云眼睛一转就开始告状,“刚回来就被逐出家门,司衡又要把我扭送十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