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仙舟罗浮,就不得不提地衡司,从人口普查到生态考察,从治安维护到历法颁布,地衡司的工作范围广到不可理喻,与仙舟人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既然说到了地衡司,就不得不提一户姓景的人家,景家世代效力地衡司,可这一代的一对双生子却有所不同。
长子景元不顾家族反对加入云骑军,如今已拜入剑门下,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次子景云,效力于地横司,善写话本,如今正热的《恨长生》正是他执笔,罗浮叫的出名的说书先生都能说上几回。
难为一个不满百岁的小儿,竟能写出这般…”好事的茶客和外来的游客讲罗浮轶闻,“今儿台上要说的,就是。”
“今儿讲的是紫雯老师新书《归离客》。话说古国帝王一统六合,收天下兵器,铸金人…”
台上的说书先生讲到帝王授命,仙舟启程,正是高潮处,猛地拍下惊堂木,收获台下一片叫好,却有一人被这惊堂木声从美梦中惊醒,带着几分疲惫。
“好你个应星,我请你听书,你就光顾着睡。我问你,台上在说的是谁的书?”
“你别欺负他,阿云。应星哥肯定又通宵了。”
“小子别瞎说,是你弟弟写的太无聊。景云,你最近怎么老写些历史向的,听的人直犯困。”
“读者喜欢,卖的好啊。”白少年把玩着竹扇,“刚刚只是开头铺垫,这本说的可是失去双亲的孤儿逆袭成为将军的爽文,时下最受欢迎的类型。”
“这么无聊的开头真能卖出去?”
“好的很,虽然现在只出版了一卷,但已经在商量再版了。”景云骄傲地抬起下巴,等着来自匠人的夸赞。
“哦。”
“阿云真厉害。原型是你一直梦见的少年将军吗?”景元在弟弟炸毛前赶紧打岔。
“有借鉴,但不是他。既然有人不想听,去金人巷吃宵夜怎样?”
“这么用梦卜,你写的到底是回忆录还是话本啊?”
“都说了不是他,我有经过艺术加工的好伐。快点走啊,哥,慢了就要排队啦。”
“还吃啊,才喝一杯快乐茶。”
“元元想吃的,他马上就要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当然要在离开前多吃点。”
“是是是,是我想吃。”
“你还是管管吧,景元。他快胖成扑满了。”
景云的梦卜最近很奇怪,梦中人不再是落寞旁观者,而是亲身经历者。
景云看着自己在梦中找遍一间又一间房间,都没见到屋子的主人。
“您在找将军吗?大人去罗浮了,可能要半月后才能回来。”
身后有人在叫我,梦中人意识到,转头看去,是他的策士长。
“罗浮?”
“是啊,将军生擒燧皇,要到罗浮受赏。”
“燧皇?”
“云叔您在行商,自然不知道。那些岁阳竟然构成黑洞,妄图吞噬曜青。好在将军带领敢死队用副引擎做武器,挫败了它们的阴谋!”
曜青、副引擎、燧皇、罗浮……我的心里一阵慌乱,一个荒诞的猜测在脑海成型:我的孩子,他可能是那个无名英雄!
他可能是岚!
确认没听错的我不再管他,马上开始思索对策,如果他真是岚,那么服下丹药后,会看到仙舟的未来,然后去射建木……我得阻止他吃下那颗药。
“我记得萧副将现在离罗浮很近,用你的名义让他亲自带一队亲卫去追,把■■给我绑回来。”
“云叔,将军是去受赏。”策士长又一次重复,他不理解云的意思。
平时挺聪明一人,现在却只是呆在那里,和木雕似的,我不耐烦的吼道:“快去!”
“噢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不安。这也太背了吧,我现在明明在玩养成游戏,怎么就出了这事。
萧副将就是个武人,他会听策士长的话去拦,岚看到他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他会认为这场受赏是鸿门宴,从而提高警惕,甚至不再逗留即刻回来。只要我在他身边,就能保住他。但是要做两手准备,我蹿到内室,把所有认为能用上的全翻出来,要是运气不好,这次估计给他攒的身家半数都要折进去。
策士长回来的时候,正房里摆了许多箱子,白猫正在清点钱财。策士长被满屋的珠宝晃瞎了眼,好半天才呐呐道:“这是?”
“给那个混蛋将军善后。”白猫不舍地把一颗明珠顶入进盒子里。
“将军虽然刚立大功,但还不至于功高盖主,惹人忌惮。”策士长劝我。
“谁说这个了?”我指着一个匣子,“那匣子里的钱一半给各舟说书讲相声唱曲的,让他们最近多排点少年将军的本子,重点是他的功绩;另一半给那些三教九流,让他们传金人又有再起叛乱之势;那两箱用去搭上罗浮的典狱长,用那个秃头胖将军的名义去办;那些给郡守的宠妾…”
“云叔,将军到底做什么了?”
“到时候你自己问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按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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