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在景元的掩护下成功躲过景云的“抓捕”,笑着跑去告诉青镞天纵将军没事的消息。
房内的兄弟二人在景云的“弹药”储备耗尽后才偃旗息鼓,只是客房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只枕头。
“我怎么在这?”
景云早就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好像是在客院。
“你还好意思说,刚整理出来的房间就弄得没下脚地。”
景云哼了声,不搭理景元的指责,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茶壶给自己杯中续水。
壶里没水。
不应该啊?拎着挺沉的。
祂将壶拎到眼前细看。
造像圆润古朴,花纹精美,壶口亦描金边……这是,尘歌壶!
房子回来啦!
高兴过后,祂又想起一件令人担心的事:壶应该在背包里,背包一直在自己身上,所以它怎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岚带来的?
更重要的是,里面的洞天应该没事吧?
万一有人拿它泡茶……
“怎么了?”景元看见弟弟一直站在床边不动。
“没什么,”景云随手将尘歌壶收到背包里,以后再找时间进去看看,“有茶吗?我嘴里没味道。”
“清淡饮食,白露前脚刚走。”
“还是来说正事,星核之灾现在已经初步明了,只是我身处其中,所知偏颇,还请阿云与我一同梳理脉络。”
二人在圆桌旁坐定,景元给自己与景云各倒了一杯温水。
“现在看来,幻胧是一切的主使;绝灭大君伪装潜入,策动阴谋,将星核交给药王秘传,引叛乱,想诱使罗浮自灭。”
“药王秘传不惜与虎谋皮,向反物质军团求取了一颗星核,试图令丰饶仙迹重生。星核猎手虽有私心,结果仍是好意。”
“但这之中,还有疑问,譬如:福图纳为何降临赐福?云与白猫的交易?阿云知道些什么?”
景云苦大仇深地盯着茶杯里的白水,没好气道:“问我啊?云不知道哦”
这个自称,就是知道自己可以听但不能告诉其他人喽。
景元开门见山地问:“谁不能知道?”
“那些老不死。”言下之意就是整个十王司都不能知道了。
“报告里只会出现:【时运】垂青,下赐灵泉,解魔阴苦。现在知道了吗?”
“好像有点印象了。那只白猫就是福图纳的分身,交易在三劫时代就已经开始拟定,内容很简单:云引来世外之人,就是那些不属于列车组的开拓者,祂就帮仙舟人消除魔阴之苦。在被卷入虚数裂缝后,我见到了福图纳,祂把我当成云,提出继续这笔交易。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虽然这样说,其实主动权一直在祂手里。幸好祂神挺好……带那些世外之人过来可不容易,好在结果不错。”
如果现在直播间依旧正常,蓝星的观众们恐怕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可惜他们现在只能和黑屏干瞪眼。
景元何等聪明,当即便现不合常理之处,故问道:“没了?”
“哎哟我的好哥哥,真没啦。”
这就是还有但不能说。
景元见好就收,他本不愿逼问景云,对待涉及到星神的事必须慎之又慎,景云能说出这些已是极限,但牵扯到罗浮,身为将军,他身不由己。虽然事情全貌不能知晓,但是他相信景云不会做对仙舟不利的事。
“明晚前记得提交始末报告,自己写。”
原本这份报告早就该提交了。按理,景云应该先接受联盟审查再参与仙舟事务,只是事急从权,他们不得不把规制扔到一旁。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手续也该补上。
“我现在是病号诶看在之前帮你处理公文上,元元你帮我写嘛”
说起这个,景元就觉得好笑。青镞说景云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他还纳闷没人盯着景云竟然沉得下心看公文,结果一看,一份没动,桌子上倒是多了几碟吃过的点心。
“你还好意思说,坐半天就看了两份我批过的,麻烦倒惹不少。十王司和龙师都被我用你还在昏迷给挡了回去,现在醒了就自己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