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笑眯眯做出承诺:“安心吧,我暂时不想再惹老哥生气。”
瓦尔特亦是颔道谢:“您肯相信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三月七也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们列车组最讲义气了,从不恩将仇报。”
见众人答应不去找罗刹本人,大毫松了口气,向一旁的净砚道:“净砚,教教他们吧。我先去忙了。”
“哦,好的。”净砚不太明白大豪的意思,毕竟景云本身便会使用,但她还是答应下来。
“哎呀,”三月七等大豪离开后,自顾自感叹,“旅行这么久,还没查过案呢!我的聪明才智终于有用武之地啦!”
穹亦感叹:“你今天兴致好高啊。”
“是啊。我一直盼着能遇到一个难解之谜,好好挥一下我三月七的神探天赋。因为我最近熟读《渔公案》,已经可以说是我们列车上响当当的推理大师了!”
“三月姑娘真是好品味。《渔公案》是仙舟上很经典的一套推理小说……”听到三月七谈及《渔公案》,净砚惊呼出声,“我小时候看完这本书,就立志要在司部当差了……”
“真没想到过了二百多年,还有新读者要被这本书的魅力吸引。”
对于自己喜欢的书还在吸引新读者,她是由衷感到高兴。三月七也惊讶于自己随口一说,就找到了书友。
“嘿,原来净砚小姐是书友!不过,作者苏芳好像是医馆的医助长,主角渔公也是个医士……你怎么不去丹鼎司呀?”
面对三月七可以说是冒昧的提问,净砚轻声叹气:“哎……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吧。就算这份工作再琐碎,我也有不得不在这里的理由……况且,丹鼎司的门槛……”
“呵呵,对我来说太高啦。”
她自嘲一笑。
“这样啊,”三月七一脸单纯,“不过你们寿命那么长,转行也不是难事吧。就像景云那样。”
“我曾经想过……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念头了。我越来越体会到了执事这项工作的意义。打击犯罪、帮扶弱者、处理别人不想处理的麻烦事……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哇,净砚小姐突然变得好耀眼。”
三月七直白的称赞让净砚害羞的红了脸,她突然想起景云是从地衡司离开的,赶紧给自己刚刚的话找补:“我还是听着天纵君的故事长大的,将军抗击丰饶联军,建不世之功,成为最年轻的巡猎令使……”
“最年轻?师傅你几岁当的令使?”穹记得仙舟人oo岁才成年,而现在景元八百多岁,已经当了六百多年的将军,也就是说他刚成年就继任将军之位。
但现在净砚说景云才是最年轻便成为令使的,所以,景云当时成年没?
仙舟让未成年人上战场?
穹自认为已经做好准备,但景云的回答还是出她的预期:“记不清了,只记得没满百岁。”
“未满百岁?!仙舟未成年人都能上战场啊!”
三月七掩嘴惊呼,她也听穹说过仙舟人两百岁才成年的事。
“有什么奇怪的,穹儿还没办满月酒呢。”
景云记得列车组在离开空间站后就出贝洛伯格,前后时间间隔应该都不足一月,自己只从列车组捡到他的时候开始算起,认真一算,自己这小儿子长得还挺急。
三月七吐槽:“景云,你弄错了。他只是失忆,不是刚出生。”
眼看话题越来越偏,瓦尔特无奈地开口引回正事:“抱歉,用毫无根据的臆测让你们陪我一起胡闹……之后在仙舟上,请你们吃点好的吧。”
“怎么能算胡闹呢,是你们主动来帮我负担工作。况且……”景云以扇抵唇,有些为难,“也不是毫无根据。”
“罗浮上干殡葬行业的人虽然不少,但有胆子干赶尸人的,也算罕见。”
穹震惊地再次翻开手中罗刹的报告,想看看之前自己的眼睛是怎么漏了这个大瓜的。
“哦,那里面没有,这是云骑送上的报告。建木生时,罗刹滞留货运码头,有云骑护送他去安全地带。途中聊天时,素裳,也就是护送他的云骑,问他箱中装何物?他回:棺中躺着的与我非亲非故,仅有一面之缘。巧合之下答应了别人,只好走这一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