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薄上面都写了,这许云帆就是一个外来户,还是从海外来的,这样的人,在大梨村无亲无故,又没有点背景,就这,秦润把人喊来又有什么用。
这会妙金宝是不怕了,但半个时辰后,有的他哭的。
第152章第152章京城第一美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许云帆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敢说他夫郎丑,这种不实的贬低,委实是踩到了许云帆的尾巴上。
许云帆发火时,那双墨色瞳仁透出不符年龄的沉稳与威严,那一身矜贵的气质,整个人只是往那一站,便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厉,这种冷厉,无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妙金宝被许云帆的语气吓了一跳,之后又暗暗恼怒自己太怂,不就是一个上门的哥婿吗,他狂个什么劲?
眼前这个小汉子,身上穿着浆洗发白的粗布长衣,腰上缠着一条灰黑色麻布,好似胸口往下都是大长腿,精瘦却有劲的身姿,不是自己这一肚子肥肉能干的过来的。
从穿着看,妙金宝就确定,这人穷,穷就说明他没有势力,这般,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
今早许云帆上山砍了几颗竹子,他的衣服不适合穿上山,这才把秦润的衣服翻出来穿上,正因为穿的随便,好巧不巧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以貌取人的货色。
不过二十出头的妙金宝全然不把许云帆的话放眼里,当即叉腰故意大声道:“说就说,你以为老子怕你,就你夫郎这丑样,就该窝家里,能下蛋还说明他虽丑,但好歹还有用处,而不是明知自己丑了还要出来吓人,污了旁人的眼,大家伙,你们说对不对啊?”
这丑哥儿,听说有机会给人作小,居然还敢拒绝,当真是给他脸了。
丑哥儿就该有丑哥儿的觉悟,有个人要就该高兴的烧香拜佛了。
内心再强大,哪怕已经习惯了,但被人当着喜欢的人面毫不留情的,用着嫌恶的口气骂自己丑,秦润还是感到了难以示人的难堪。
他站在那里,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被剥光了遮羞物,浑身赤裸暴晒在灼眼的烈日之下,被迫承受着他人的指指点点,羞耻,无助彷徨的迷茫让人有种窒息的痛感。
秦润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长的比其他哥儿高了半个头,身材比其他汉子壮了一些,自己就得承受这些暴力的攻击。
这是一种看不见的,隐形的暴力。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围在这干嘛?”
不知什么时候,周边已经围聚了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对着秦润还有许云帆指指点点,“不知道,但我听到版尹在说那个哥儿丑。”
版尹的话,他们是听到了的,有的人觉得这样做不对,毕竟谁不想长的漂漂亮亮,但有的事就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的,这怎么就成为被人攻击的错了呢?
有的大娘汉子想说不对,但在妙金宝目光扫到他们身上时,“啊?你说的是身穿粗布长衣的那个?这哥儿有点高了吧。”
“不是,是他旁边那个,我刚刚看到他们来了,你说的那个,是个汉子,就他身边那个比他还高一点,长的比较壮实的那个才是个哥儿。”
“啥?那人是个哥儿?乖乖,哪家哥儿长的这么……呃……猛的?看起来简直比汉子还汉子吧。”说话的汉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板,他得承认,方才他说的最后那句话,确实是带了些许的嫉妒了。
“谁知道呢,要我说,这哥儿长的这么彪悍,要是……哈哈,要真在床上打起来了,谁压谁还不知道呢,要是一块出门,只怕单单看个背影,啧啧,谁能看出谁是夫郎谁是相公啊。”
“这哥儿丑是真的丑,但你们也不能当街这么说吧。”
“哎,他人长那样,还不允许我们实话实说了?”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秦润突然的离许云帆远了几步,许云帆回过头,冷厉的目光扫在看热闹的众人身上。
仅仅一个不怒自威的眼神,顿时让哈哈大笑的人哑巴了。
这眼神,有点吓人啊!
许云帆将腰上的灰黑色麻布解了下来,一把罩在秦润头上,不顾秦润特意拉开的距离,径直将人拉进怀里,柔声安慰道:“觉得丢脸吗?润哥儿,怕丢脸,怕尴尬的话,把脸藏起来就好了,你在这等着,相公给你出气去。”
“云帆。”秦润捂着脸,手却精准的抓住了许云帆的手腕,“你别嫌弃我,你说过的,我不丑。”
“对,你不丑,那些说你丑的人,他们才丑,他们不仅眼丑嘴丑,心也丑,浑身上下哪哪都丑,那么丑的人用那么丑的嘴说出来的话,简直比放屁还难听,他们说的都是狗屎,你要是当真,那就输了,你要相信你相公的眼光,知不知道。”
“嗯,我不丑,我也不难过,我只是……”觉得很难堪。
话是这么说,可面对这些话,谁听了不难过不感到羞耻。
许云帆拍拍秦润的后背,“我知道,你只是需要时间把听进去狗吠声吐出来,你在这等我,我给你报仇去。”
安抚完了秦润,许云帆来到窗口前,看着里头听到其他人附和而洋洋得意的妙金宝,“怎么,看到这么多人附和你,巴结你,你很开心?”
“当然。”妙金宝不屑的向许云帆挑眉,嘲讽的小声道:“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我丢你老母,真是丑人多作怪,我看你就是懒猪一只,几年不洗澡皮痒了是不是?区区一个地方小吏,敢给本少脸色看,现在还敢说我夫郎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只怕你都还想上天,本少当真是给你脸了。”
脸色铁青的许云帆骂完,对着木质的门板就是一脚。
这一脚,旁人兴许不知其威力,要是孙大河在这的话,估计是清楚的。
许云帆这一脚,连一个成年汉子都得飞出几米远,更何况是一扇薄木门了。
妙金宝敢横,不过是自诩自己好歹也是个官,常言道,民不与官斗,他是料定了许云帆不敢对他出手,这才有恃无恐。
但这会看许云帆来者不善,妙金宝脸色一变,后退两步,“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版尹,你敢打我,那就是欺打官吏,你这是要犯法的。”
“犯法?我还要告你呢,放心,我不打你,但我势必要弄你。”在衙门门口殴打官吏,许云帆怕不是想吃板子。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许云帆不是傻子,自然不乐意干。
许云帆将妙金宝从木门里拉出来,他不亲手揍妙金宝,但不代表别人不可以,今儿妙金宝不吃几十大板子,他都不姓许,总之,这人,今儿高低都得见点血。
“润哥儿,过来。”许云帆拉着挣扎的妙金宝直往衙门里走,全然不顾妙金宝的不愿,将人拖在地上,跟拖头死猪一样。
妙金宝被拖着走,肥胖的身躯与地面摩擦发出唰唰的声音,那滋味又疼又辣,还有点烫。
“我来拉他。”许云帆替自己出气了,秦润只觉得美滋滋的,都顾不上害羞难堪,比起那些嘲讽的话语,他更不想许云帆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