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嘴甜,而是肺腑之言,好像我想做什么你都懂我,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许云帆美的快晕了,扭头在秦润脸上落了一吻,“走,我们吃饭去。”
美美吃了一顿的许云帆还不知道,有时候,名声太大,便意味着,责任越大。
一大早,许云帆上职时哈欠连天,苏向东站在他的书桌前,“昨晚没睡好?”
“是啊。”许云帆托腮眯眼,一副半醒半睡的样,“昨晚睡的有点晚了。”
十二月下旬,他同秦润算了好几本账本,很好,他们今年赚的不少,但花的也不少,也许这笔钱在秦主君他们看来已经很多了,但许云帆还是不满意,便策划了一场活动,昨晚亲自上场,难免耽误了些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下职时间,许云帆打着哈欠骑马意欲炒近路回去。
哪知,还没到家呢,就见到了群殴现场。
哦,说是群殴也不对,因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打。
“怎么回事啊这是?”许云帆轻喃一声,转身就想走,有时候,他也不是那么热心肠,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的人。
有时,不问缘由的出手,是助纣为虐。
在许云帆转身之际,被拳脚相加倒地的汉子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往前爬着,一只手朝前伸,“陆少爷,求求您将我们的工钱发给我们吧,少爷,我们这帮人上有老下有小,就指望这笔工钱过个好年,您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不长的一句话,地上的汉子说了很久,声音断断续续。
这是讨薪吗?
许云帆跨出去的步伐久久落不下,稍会,一声轻微的叹息声随风散去。
“嘿,你们在干什么?”
许云帆一出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陆逍就是个男女不忌的主,后院美人无数,可在看到许云帆的那一眼,他才发现,以前他收集的那些美人算什么美人,在此人面前,也只能落个黯淡无光的下场。
“你是谁?”陆逍痴痴的看向许云帆问道。
许云帆歪着头,指着地上被打的一脸血的人,“你们又是谁?我听见他说,你欠他工钱不给?这事是真的?”
“胡说八道?本公子怎么会欠这种泥腿子工钱?”
泥腿子?
许云帆不屑了,这人真是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啊,他是泥腿子,你不是?
往上数三代,谁不是地里刨食的?
“陆少爷……”地上的汉子呜咽的出声,似乎是满腔委屈无处发泄,竟是呜呜哭起来,“这位少爷,我是东岭县杏花村的村民,我与其他村民一同为陆少爷起房子,我们干了八个月,一分工钱没得,陆少爷说起好房子了,他会一同发给我们,可房子起好了……”
不等汉子说完,在美人面前被揭丑,陆逍哪里受得了,一脚踹过去。
许云帆看不下去了,倒在地上的汉子说的是真是假已有判断。
眼看陆逍还要再踹,许云帆一个助跑,直接一脚过去。
“陆少,你……你敢打我们陆少。”
“就打了,怎么了?什么陆少海少的,本少就打都打了,你们又能耐我何?你们是谁啊?怎么,想打我?你们这帮狗腿子也不睁大狗眼看看本少是谁?”
陆少是少,说得他好像不是似的,都是少,谁怕谁啊。
他上头还有两个岳父罩着,怕是不可能怕的。
许云帆动脚的底气很足。
“你是谁?”跟随在陆逍身边的,并非他的下人,而是一帮狐朋狗友。
陆逍好不容易回京一趟,这不偷偷摸摸出来寻他们一块寻欢作乐,因是被赶出京,陆逍哪敢带人出门,这会陆逍被打晕,他们一个个有心想为其出头,但又有所忌惮。
不忌惮不行啊,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听对方的话,貌似还大有来头。
这时候,一人弱弱道:“你……你是许学士?”
他也不是很肯定,毕竟他这样的人,哪有机会一睹许学士风姿,他只是听说过这位许学士是少见的绝色。
许云帆:“是我,怎么,你们要替你们兄弟出头吗?若是,那就一起上,若不是就赶紧滚蛋。”
替陆逍出头,从而得罪萧王爷、秦将军的哥婿?
呵,他们还没那么蠢。
考虑到被害人躺在地上也没说什么,这仇不报也罢。
“许学士,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同我们计较。”
许云帆冷哼一声,不嫌脏的直接将地上的汉子抱起来往医馆送。
这一去,又是耽误了一个半时辰。
看床上已经看不出原本面貌的汉子,再看其骨节突出,满是皲裂的手背,这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呢?
凭什么,他们做最累最脏的活,赚最干净的钱,已经够苦了,可有的人良心还是被狗吃了,不知人间疾苦,非要将这些穷苦百姓打入深渊。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一个学士,在京城里,别人没找上门,有的事,他不能越过其他人去插手,否则,那就是把柄了。
许云帆给人掖好被角,替人交了二十几两的药钱,方打算回去,药童便跑了过来,“许大夫,病人醒了,说是要见您,您要见一面吗?”
“见吧。”犹豫稍许,许云帆进去了,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