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初心里还是挺紧张的,拧开门把手,鬼鬼祟祟地打开了一条缝,探出个脑袋往外面瞧了瞧,确认没有人后,才放心地钻了出去,奔着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贺宥礼将她一副做贼心虚的反应尽收眼底,薄唇扯了扯,觉得有趣极了,但是却忽然想到,她似乎并没有在口头上给他一个应有的名分。
扬起的弧度,僵在了半空。
刚刚造成的伤口,在拉扯间变得干涩,溢出了些许血迹。
贺宥礼舔了舔血渍,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天天跟蛋糕打交道,身上都沾染上松松软软的蛋糕香,混杂着她的体香,甜得他一度丧失理智。
不过他们都亲了,应该算是在一起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逃不掉了。
目光扫过凸起的小山包,黑眸隐忍得闭了闭。
江梨初踏进卫生间,关上门后,就抱着药箱奔向洗手台,放好药箱后,眼睛就定格在镜中的自己,一看不知道,一看羞得她满脸通红。
她皮肤白皙,动情后的面庞更显娇嫩欲滴,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水光粼粼,似有一股混沌的迷离之色,眼波流转间像一只清纯近妖的狐狸。
长乌黑齐腰,随意披散在胸前身后,却也挡不住莹白的雪肩密布的淡淡红印,但好在某人尚有分寸,并没有留下特别显眼的吻痕。
不然,未来几日她都得穿高领衣服。
她好像有点放肆过了头。
就像是要把对方给吞进肚子里,将对方占为己有一般的疯狂。
这正常吗?
她有过的经验也只是和宋旭升,但是与宋旭升,哪怕是处在热恋期,亦或者上辈子老夫老妻那段日子里,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亲吻。
她之前从未怀疑过她和宋旭升之间的夫妻生活有什么问题,觉得哪怕没有那么渴望对方也属于正常。
但是直到她撞破宋旭升和顾宝玲的奸情,才知道宋旭升不是不热情,而是对她没那么大的兴趣,他的心不在她这儿,又何谈更进一步。
她甚至一度怀疑过自己的魅力,但是现在,她看清了,她没错,全部就是宋旭升的问题。
喜欢她的,自然会贪念她。
年轻男女,干柴烈火,才是正常的。
因为她从未这么喜欢这个彼此探寻并索取的过程。
宋旭升只顾着自己爽。
而贺宥礼,懂得照顾她的感受。
江梨初眼眶热,瞳孔逐渐聚焦,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果然有些事得经历得多了,才知道好坏。
这种事也不例外。
江梨初伸手碰了碰温热的嘴唇,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若是她跟贺宥礼更进一步……
咳咳咳,口水呛进气管,江梨初整张脸都涨红了,赶紧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水拍了拍脸,又漱了漱口,嘴里有关贺宥礼的味道被稀释,那股异样的念头才从她的脑子里驱逐出去。
她大概是有些疯了,竟然得寸进尺地贪图贺宥礼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