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后来日子过得苦,她把所有东西都当掉了,唯独这块玉佩说什么也不肯当,想来是十分重要的。”
下人有些抽噎地说着。
太子妃待她们好,如今这人走了,她们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容凛拿起那块玉佩,握在手里看着。
玉佩色泽光润,一看就是时常拿在手里把玩的。
“我不过是让她在府里当个粗使丫鬟,怎么就苦到她要把所有东西当了!”
被这么一吼,下人的头更低了。
“因为有上面人的示意,前太子妃连顿饭都吃不饱,每天还起早贪黑的做那些脏活累活,身子早就累坏了。”
容凛愣了一下,挥了挥手让下人下去了。
他蹲下来把包袱收拾好,一个人走到了柴房里面。
里面小小的,连张床都没有,只有柴草堆起来的一小块地可以勉强躺人。
他第一次在这种坐下来,柴草硌的他哪哪都疼。
也只有这样清楚的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他把玉佩系回了自己的腰上,翻看起小包袱。
织了一半的小衣服,容凛拿在手上就比手掌大一些。
他忍不住发笑,如果那个孩子顺利生下来的话,现在应该能开口喊人了。
里面还有些书信。
上面的字迹青涩又熟悉。
那是年轻时容凛写给秦思思的。
容凛在柴房一待就是一整天,他将信一封封看完,抱着它们、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一样。
“思思,你是我见过笑容最明媚的女子,我长大了一定会娶你,让你当我唯一的太子妃!”
“思思,今天学堂的先生夸我了。我好开心,就是见不到你让我好失落。”
“思思,我好想你,还想和你生个娃娃,你负责看家,我负责养你。”
容凛指尖颤抖着把信纸揉进自己的怀里。
哭的像个孩子。
“秦思思……我真的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