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扯了过去,只说自己担心老爷回来之后会问询她对小少爷的照顾是否用心,怕老爷对她不满。
“那怕什么。”小少爷毫不在意,挺挺腰,口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我对你满意就是,他还能管到我这里来?”
少年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俊秀的脸上洒脱倨傲,减少了两分童稚气,但却并不让人讨厌。
可以想到,若是他没生了喝人乳才能饮食的病,该是怎样神采飞扬的少年。
甜娘出了神,可还没等她想远,少年便又已经躺在了她的膝上,抱着她的腰,如孩童般轻轻撒娇起来。
甜娘好笑的点了点小少爷的鼻尖,愁绪散去一些。
最坏的情况也莫过于离开荀府,她手里目前已经有了一些赏赐的银钱,比刚入府时,稍稍多了一点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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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进后院,荀胤先去了书房休息,翻开桌案上这段时间堆的请帖和要务记览,见无甚大事发生,才放下了心。
“老爷一路辛苦了。”管家凑上前。
“嗯。”荀胤轻哼,问道:“府中一切可好?祈安如何?”
这所问的就是府中少爷并姬妾了,小少爷被单拿出来问询,可见地位不一般。
“回老爷,府中一切安好。”管家恭敬地回答,“新招来的奶娘是个有本事的,最近三少爷的饮食也好了一些。”
“哦。”本是惯常一问,荀胤却忽然想到了这新奶娘。
他去外面办事,身边也没断了女人,自然想不起府里这个新招来的奶娘了。
叫甜娘还是农娘的来着,长相倒是不俗。
哦,对了,是京城郑家旁支的主母来的。
他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对甜娘的兴趣,右手在桌案上轻点了几下,跟着荀老爷几十年的管家心领神会。
不多会,甜娘已经战战兢兢的站在了荀老爷的桌前,纤纤玉指绞着。
荀老爷眉眼舒展,用冷冽的眼光逡巡着面前妇人打扮的貌美女子,嘴角有一丝极淡的嗤笑。
甜娘的打扮并不算出挑,乌黑的秀发梳成云髻,只在其间点缀着几朵珠花,再无其他首饰。
所穿衣服更是朴素,甚至比不上荀府的一个大丫鬟。
是这样仍旧美的突出,荀老爷甚至还知道,这简单衣服下,是多么让人心驰神往的美好胴体。
一见到甜娘,荀老爷的记忆就恢复了。
他记得自己想要跟这妇人欢好来着,只是这妇人不愿,挣扎万分。
荀胤放松的靠着太师椅,当日是威胁,现在自然是循循善诱,切实许诺些好处给甜娘。
对女人,不能一味的强迫逼迫,否则会失了床笫上的乐趣,应是让她主动献身才是。
甜娘本紧张万分,但后来,荀胤却不知道抽什么风,竟问起她的夫家,前太学博士,郑云深的身体状况。
还预备施恩,到青州城城外去,找个大夫给他治治腿。
甜娘心中一惊,深知这背后的代价,不过只是让她敞开身体、任由亵玩罢了。
甜娘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决绝:“老爷,奴婢成府中奶娘,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岂能再劳您费心。等奴婢领了月银,再带奴婢丈夫去看腿便可。”
荀老爷眉宇间有着郁色,单手端着一杯茶小口呷着,墨色长袍显得他端庄威严。
“既然你要赚了月银去给那瘸子看病,若被赶出了府,领不了月银,那可怎么办?”
甜娘紧咬着唇,眼中满是无奈与坚持:“那便是奴婢一家福薄。”
“是福薄,这青州城福泽深厚,福薄的,大多暴尸荒野了吧。”
荀老爷瞬间笑了,阴毒万分,甜娘的脊背顷刻便僵住了,几乎要保持不住脸上神色。
几乎是瞬时,她跪了下来,脸白如纸。
而荀老爷却已经看出了她的怯懦,戴着翡翠扳指的大手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
极为大方道:
“小奶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现在像狗一样爬过来,我也许可以让荀府的福泽,保佑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