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兄,你这说的是什么痴话?楚婳都回上京这么久了,楚府可是连一个像样的院子也没给她收拾出来呢。这一时半会儿,哪儿能指望上啊。”
长平郡主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臂,提议道:“依我看啊,楚婳,你不如跟我回宫吧。刚好,我一个人在宫里待着也闷得很。皇宫守卫森严,不比这儿安全吗?”
此话一出,楚府众人脸色煞白。
楚婳没有说话,任由她拉着。
“婳儿。”楚怀良轻轻唤了一声,楚婳的脚步顿了下,却未停下来。
萧祈越见状,也跟了上去。
马车上,长平郡主难得安静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盯着楚婳。
“楚婳……你若是心里难过,便哭一场吧。”看着她沉默的样子,长平郡主的心里不是滋味。
楚婳只是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微微笑道:“我没事。不过你恐怕得多收留我几日了。”
这楚府,她一时半会儿的确不想回了。
听到这话,长平郡主大喜。
“没问题,你想住多久住多久!你能陪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皇宫。
“楚婳,此话当真?你是说,我七皇兄的脸可以治好?”长平郡主的声音难掩激动。
“嗯。”楚婳拿了两样东西,递给了萧祈越:“这个药膏,涂抹于疤痕处,每日五至六次。等夜里入睡的时候,再贴上这个。”
“这个真有用吗?”长平郡主好奇地看着这两样小东西。
倒不是她质疑楚婳,只不过,之前太医院也开了不少药膏,结果,没有一点儿效果。一次次的失望过后,萧祈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让太医们诊治了,就连性格也愈古怪。
“嗯,一定有用。”楚婳斩钉截铁道。她又转头看向萧祈越:“七皇子不如现在就试试?”
“好。”
萧祈越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右额到眼下的那道疤,颜色比其他部位的皮肤深了不少,看上去怪吓人的。
他取了点药膏,朝着疤痕处抹了上去。
楚婳蹙了蹙眉,手直接捏过他的下巴,将脸转向一侧,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蘸了药膏,径直朝着他的脸上抹去。
长平郡主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惊掉了下巴。敢捏她七皇兄下巴的女人,怕是只有这么一个吧。即便是没有受伤前的萧祈越,也并不喜别人的触碰,更不用说是受伤后的他了。
这一点,倒是和她皇叔一模一样。
她原以为萧祈越会制止楚婳的行为,结果……更惊讶了。
“七皇子涂药膏的时候,最好是打圈按摩,促使它更好地吸收。”
微凉的指尖在他的脸颊上,萧祈越只觉得疤痕处正在烫。还没等他开口,楚婳的手,已经收了回去:“已经好了。
七皇子,此药每日都要涂,万不能懈怠。”
楚婳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因为不听医嘱的人实在太多了。
“嗯。”萧祈越淡淡应了一声,眼神却挪向了别处。
等到夜里,长平郡主的宫里热闹极了。
“楚婳,快尝尝这个酒。这是去年中秋的时候,我跟七皇兄亲手埋的桂花酒。我平日里可不舍得拿出来。”
她才往楚婳的酒杯中斟了一小半,酒壶已经被萧祈越夺了下来,“这酒有点烈,少喝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