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河边微凉的轻风都吹散不了萦绕在两人之间越发尴尬的气氛。
最后是黎州平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一直蔓延的尴尬:“我听阿姨说,你是听到我妈又想着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你生气和她吵架,跑出来了。”
听到他可能又要相亲,就是有点闷,但是真不至于生气。
小满不知道是母亲和黎州平说自己生气了,还是黎州平自己想象的,不管是哪一种,这话小满都不好接。
不过黎州平也没执着的追问,他说:“回去吧。”
小满跟在他身后往回走,从河沿往上走,上台阶的时候,有人要下,他们俩就往旁边挪了挪,让对方先过。
台阶窄,小满和黎州平两人不可控制地挨到了一起,小满多少有点不自在,刚要挪,听到黎州平说:“我不会再相亲的。”
仿佛是气音一样,但是却清楚、清晰传到了小满耳朵里。
她再次僵住了,站在原地发呆,像是树墩子一样挡住了上上下下的路人,她不自知,但是很快手再次被抓住了:“走了,挡道儿了。”
“哦。”小满回神,上台阶的她,一低头就看到了路人掩护下,黎州平抓着她的手。
但是当没人遮掩之后,她的手就被松开了。
快到好像刚才的一切全是臆想。
等上了台阶,走到宽敞的柳树下,夏小满情不自禁看向了前面若无其事的黎州平。
小满突然有点感激母亲,她迟来的、不太着调的母爱好像是帮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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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护工朱姐已经走了。
母亲赶紧迎了上来:“你去哪儿了啊?吓死我了?从你爸没了之后,咱俩吵了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
夏母也闹不准小满到底是什么意思,哭诉了一半说不下去,冲她使眼色,无声询问她什么意思。
“妈,我没事儿,出门后去学校备课了,没注意到手机没电了。”小满一边解释,一边找到充电器,连上电源,让母亲看了一下电量。
一开机,有许多的微信和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母亲和黎州平的,剩下就是安强的。
小满看了眼母亲。
“赶紧给安强说一声吧,我找不到你,在江北也不认识人,就也给安强打了电话。”夏母说完,注意到黎州平,她解释道:“州平,我知道小满还没离婚,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了不合适,但是今天这是意外。”
“嗯。”
黎州平表示理解,但是沉着的脸怎么也不像是欣然接受了。
小满在母亲示意下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转头之后抿着唇,克制住笑意,当着他的面儿坦荡地拨通了安强的电话。
寒暄了几句之后,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拔下充电器,拿着手机回自己房间充电。
门要关上的刹那,从门缝里看到了因为隐忍一直咬牙的黎州平。
重新连上充电器,小满放下早已经挂断的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底愉悦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了。
因为夏母在,多少有点不方便,黎州平就没在家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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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一直都不习惯和小满住一张床,把小满从房间赶出来了。
本来是小满是打算睡沙发的,可是夜深人静,黎州平的小房间没关严的门缝,像是暗夜中神秘的开关,诱着人进去一探究竟。
母亲暂时是不会走了,一直住客厅也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小满推开了他屋门,进了这间并不算陌生的房间,坐在了对她来说陌生的行军床上。
须臾,小满给黎州平发了一微信:【大哥,我妈大概要在江北住一段时间,我们都不习惯和彼此睡一张床。】
纹身店的黎州平也不好受,店里二楼那张King size的床本来只有他用过。
但那天夏小满喝酒之后睡了一晚上,到现在枕头上似乎全都是她的味道。
正处于煎熬中的他看到小满的微信,怔了半天,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小满回:【因为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我一直睡沙发也不合适,所以我能不能睡你之前住的那个小屋?】
黎州平刚要回好,小满大喘气地又发过来一条:【睡你小屋的那张床上。】
看到小满的微信,黎州平要回信息的手顿住了,双目猩红地盯着手机屏幕。
刚才只是煎熬,现在他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浑身滚烫。
长时间没等到黎州平的回复,小满拍了张照片。
没有找什么完美角度,就坐在床沿上拍的,只是无意间她白的发光的大腿入画了。
昏暗灯光下,白嫩的肌肤下是他经年累月用的灰黑色的床单……无法诉说的暧昧、渴望好像全都从这张照片诠释出来了。
黎州平盯着小满发的照片,只是这么看着,体内蕴藏着洪荒之力就按捺不了了,因为无处发泄,他看起来目眦欲裂。
小满十分有礼貌,没等到黎州平的回复,又再次问了他一遍。
【大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