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清空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殊同一顿,神色闪烁:“我安排了人,一直在观察江家的动态,这才……”
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神色晦暗不清:“抱歉江小姐,我只是不希望江家那边做出什么伤害你的……”
江时宜撑着他的胳膊,竭尽全力地站起来,发出阵阵凄凉无比的冷笑。
“哪怕我死了,江聿风都不放过我吗?”
她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身体单薄得好似下一秒就能被寒风裹挟吹走。
她的声音,轻得好似蝶:“周总,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我明天就走。”
她最后下定决心,转身匆忙要走。
却不想,手腕却被人突然拽住。
紧接着,身体控制不住地摔进周殊同的怀抱里。
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中药味,充斥着她的鼻翼。江时宜几乎快要沉沦在那像是治愈一般的味道里,低着头,没有再动弹。
周殊同紧紧地抱着她,语气低沉,有些发紧:“我没有说要赶你走。”
“不是还需要你照顾吗?”
江时宜压低声音:“周总说笑了,别墅这么多的人,谁都可以照顾您,我在或者不在,没有太大的区别——”
“有!”周殊同近乎急迫地开口,剖白自己的心声,“江时宜,你在让我觉得心安。”
记忆里,这是周殊同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却让江时宜觉得熟悉。
时间仿佛静止了,风也仿佛静止了。
她仍低着头,满心却是羞愧:“我这样的女人,留在周家只会让周总觉得难办……”
周殊同打断她:“你这样的女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没等江时宜回答,他便发出一声冷笑:
“如果你是要说爱上自己的哥哥这样的话,那便不用再说。他不是你的亲哥哥,没有血缘关系,越矩也是在一切分明之后,我倒更觉得像是他在引诱你。”
“如果你是要说那些照片的话,那更不用说,做错的人不是被害的人,而是拍下那些照片的人。”
“江小姐,请你不要受害者有罪论,尤其,受害的人还是你自己。”
风声轻抚,江时宜听到自己的心脏像疯了似的狂跳起来。
她怔然仰头看向他,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在心头来回碰撞,她再也按捺不住,终于出声问道:
“我们……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