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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阿姨，我想见见羽涵。”

从喉咙深处吐出几个字，许煜城现在只有一个欲望，不知道见到了方羽涵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此刻他只是想见她。

“小许，我已经苦口婆心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羽涵马上要结婚了，我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

突然，房门打开，是顾昀唯。

“羽涵让你进去。”

许煜城打开门，偌大的病房中，方羽涵靠在那小小的病床上，脸色快跟身上的被子一样灰白。

听见声响方羽涵抬眼，淡淡看向许煜城，没有任何情绪，“你想见我说什么？”

再看见方羽涵的一瞬间，许煜城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想伸手触摸方羽涵的温度又极力克制着。

“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

方羽涵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寂静得能够听见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知道你回国的时候我离开了婚礼，回到家我发现你的房间一扫而空，我不敢相信你会真的离开我，于是我去了你的烘焙店，什么都没有，我没有抓住你的一丝一毫。”

“只有那封分手信，是你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羽涵，我喜欢的是你，我承认有时候我会相信林宛然，但是我会分得很清，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伪装她的算计。”

“你可以待在你家的城市生活，我会回国，我会争取你父母的同意。”

“我…”许煜城哽咽了一声，声音越发沙哑，“我不能没有你。”

一字一句都在挽留，都在祈求对方能够再给一次机会。

“每个人都可以没有任何人。”方羽涵抬眼，与之对视。

“你没有对不起我，林宛然做的事我会追究到底。”

“我听完了你想说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许煜城怔在原地，如此冷淡果断的话像是跟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了定论。

他好像可以回答那时自己心中的那个疑问，为什么方羽涵都不对自己发脾气了呢。

因为不爱了，不在意了。

现在，他站在方羽涵面前，跟个陌生人没有区别，方羽涵既不爱自己，也不恨自己。

“那你喜欢他吗？”许煜城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没有看方羽涵，背对着开口。

“喜欢。”

听见身后的回答，许煜城无声地点了点头，离开病房。

看见许煜城逐渐远去的背影，顾昀唯才推门进来。

一进门他就凑到方羽涵的脸边，距离近得更感受到彼此鼻间喷洒的热意。

“干嘛？”被如此近距离观察到有点不好意思，方羽涵微微别开目光。

“很好，眼睛没有发红，没有哭过的痕迹，没有异样的情绪，看来是…”

话语戛然而止，顾昀唯眼睛张大，瞳孔微微收缩，一切都如沐春风，身处天堂，因为方羽涵凑了上来，不深不浅的吻落在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