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邕亲王爷萧牧舟之后,三皇男和四皇男又一起说了几句七皇男的坏话。
两人骂起自己的兄弟,可谓文采斐然,骂人的话没有一句是重复的。他们喝着酒,逗弄着唱曲儿的少男。燕淼将瓦片放回原位,悄然离去。
在房间偷听的五人听着隔壁传来的污言秽语,心知没必要继续往下听了。
“告辞。”叶静兰当即带着叶听晚从窗户翻回去。
姐妹俩走后,屋顶上的动静也跟着消失。
原来是跟着她们俩的小尾巴,完颜习还以为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她走到窗前低声道:“大山留下善后。”
大山应是,她留在房间里将晕倒的男侍卫们扶到桌边,酒水泼在他们身上,空了的酒坛随处乱丢,等这些男侍卫醒来只会当作自己喝醉了。
完颜习带着大川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正好落在湖面上的一只游船上,大海和大湖一直守在船上。
“大湖,你去跟着冯争,回来后把她今日做的事都告诉我。对了,她身后有三只尾巴,你躲着点。”完颜习说道。
“是。”大湖将船桨交给大川,领命离去。
大川和大海划船驶向岸边。
听完墙角后,叶听晚心里闷着一口气,她现在只想教训三皇男和四皇男一顿。
“你说的酒楼是那一间吗?”叶静兰发现叶听晚心情低落,拉着她站在窗边,指着对岸说道。
对岸酒楼的门首缚彩楼欢门,四座三层高的楼阁遥遥相对,楼与楼之间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
叶听晚敢在西市开设如此大的一间酒楼,定然很有本事。叶静兰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称赞叶听晚才十五岁就能独立掌管一间酒楼,是个当之无愧的经商天才。
“嗯!”叶听晚被夸得飘飘然,刚才的糟心事暂时抛在脑后。
“等开业后,夜里的酒楼灯烛荧煌、火树银花,会比现在更美。到那时,我的酒楼也定是京城里最大、最赚钱的酒楼!”
提到赚钱,叶听晚神采飞扬,孜孜不倦地说起自己的生意经。叶静兰认真地听她说话,时不时给出回应。
“你的酒楼想好叫什麽名字了吗?”叶静兰问道。
叶听晚早就想好了酒楼的名字,却摇头:“没有,姐姐帮我想一个吧。”
“既要日进斗金,必是宾客盈门,客满楼如何?”叶静兰思索道。
“好名字,就叫这个。”
直到晌午,姐妹俩才离开茶楼,去东来顺点了一桌菜。吃完饭后叶听晚要去隔壁街的铺子查账,央求叶静兰陪她一起去。叶静兰也有点小事要办,只好答应下次再陪她去。
和叶听晚分开后,叶静兰返回茶楼,她坐在大堂里听说书人讲话本子。
燕淼和燕焱跟着她进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继续偷看叶静兰。独自一人的大湖则挑了另一个角落坐下。
半个时辰后,说书人讲得口干舌燥,退下台换了新人上来。
叶静兰不喜欢嗑瓜子,无聊的她把瓜子一会儿摆成三字,一会儿摆成个四字,一会儿又摆成个死字。
等了这麽久,三楼雅间里的三皇男和四皇男总算出门。他们一前一后地从楼梯上下来,扮作老阉人的玄一慢吞吞地走在后面。
叶静兰抓了一把瓜子,转过身冷笑:“滚下来领罚。”
两颗瓜子从她手中飞出砸在四皇男的右腿腘窝上,轻小的瓜子直接砸得四皇男朝前倒去。走在前面的三皇男反应迟钝,被四皇男推着一起从楼梯上滚下来。
摔到二楼的两人停下来,他们眼冒金星,浑身的骨头仿佛快要散架,在下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
“老四,你怎麽走路不看路!”三皇男骂道。
四皇男用手捂着腘窝,凶戾的目光在大堂里扫视一圈。他们摔下来的动静很大,客人们都在看他们,一时间他难以分辨刚才是谁偷袭了他。
“三殿下,四殿下,你们小心。”玄一忙跑过去,心里直呼摔得好。
四皇男命令她:“有人偷袭,去查出是谁动的手。”
“是。”玄一走回楼梯,将地上的瓜子悄悄踢到楼下,茶楼里四处都是瓜子和瓜子皮,这怎麽查得到呢?
教训了两个碍眼的皇男,叶静兰哼着歌离开茶楼,现在日头正烈,她躲在阴影处朝前走。
叶听晚不在身边,没人领着她去找好玩好吃的地方。既然妹妹把酒楼开在西市,西市定然相当繁华,她当即拍案决定去西市逛逛,顺便近距离观赏妹妹的客满楼。
西市繁华热闹,叶静兰进入西市直接被迷得走不动道。这里有可以买衣裳布匹的衣肆、帛肆、布帛行,还有酒肆、茶阁、珠宝店、各式点心铺。
路边有人骑着马慢悠悠地在街上逛,叶静兰朝马上的人投去羡慕的目光。
她从西市的第一个铺子开始逛,半个时辰后从一个点心铺出来,手里捧着一袋子果干。
转过这条巷子,眼前的街道满是药行、兵器行、卜肆、凶肆、法烛店、石刻铺、骨器铺等等,数不清的行肆摆在面前,叶静兰突然后悔没拉着妹妹一起来。
她身上带的钱不多,可是面前的兵器铺、骨器铺格外吸引她,单是摆在店门前的几样兵器骨器就让她心动不已。
“这次只看不买,下次带了钱再买。”
叶静兰在兵器铺掌柜热情的吆喝声中走进店铺。
她接连逛了十多家兵器铺,虽未买下任何东西,老板还是和气热情地送她出门,要她下次再来。老板们待她极好,叶静兰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来光顾这些老板的生意。
“老刘,那边武馆又闹起来了,看热闹去啊?”
“还是那三个姑娘吗?”
“还是她们,走,咱们去给她们帮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