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知死活!
他黄中贤的儿子在这广泠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要么他当这县令有何用?
然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守卫又慌慌张张地来报。
“大人,城门口聚集的难民和百姓吵嚷着要见您,说您下辖各镇私自向百姓收受进城费,骗百姓入城却不开仓放粮,致使饿殍遍野!
还有那些流民,不下令抓捕,致使好几个村子被屠杀殆尽……”
县令听后,怒冲冠,暴跳如雷,手边的茶盏被他猛地一挥,应声落地,瞬间碎片四溅。
“放屁!给本县镇压!武力镇压!这群贱民,胆敢逼迫本县,那就让他们见一见血!”
说完,气怒之下一脚踹向身后的椅子。
却因自身太过肥胖,椅子没踹倒不说,还差点儿将自己摔个狗啃屎。
得亏一旁的县丞上前扶了一把。
却被他的重量直接压趴在地,为他当了肉垫。
“啊……”
县丞忍不住出一声痛呼。
这一幕就生在几息之间,一旁的守卫离着二人还有几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直接惊愕怔愣在原地。
县令从县丞身上爬了半天都没起来,忍不住冲守卫怒吼出声,“还站在那里作甚?还不快过来扶本官一把?啊……”
守卫这才慌忙上前,几人折腾了半天才从地上起来。
各个折腾出一身的汗。
县丞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疼的厉害。
他这胳膊腿儿的,不会被县令大人砸断了吧?
但还是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劝道:“大人!万万不可,如此一来恐怕会激怒百姓!大人万不可失了民心啊!
一旦生暴乱,后果不堪设想啊大人!”
县令黄中贤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他们都欺到本县的头上来了,你让本县还如何能忍?还要顺应民意大义灭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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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黄中贤到了这个岁数,可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一直视为心头宝。
不,那是他黄家的命根子!
这些贱民竟然敢拿他儿子说事!
简直是触怒他的逆鳞。
他黄中贤的儿子,就算在这广泠县内捅破了天,他这个做老子的也会让人给他补上窟窿。
县丞忙再上前消火,心里暗自叹气,看来这些百姓是真的没有活路可走了。
他就说不能那么狠吧!
不开仓放粮也就罢了,竟还收入城费骗他们入城,这下可好,东窗事了。
“我的大人呦!此刻可不是跟他们硬碰硬的时候,他们敢上这儿来闹,肯定是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咱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晾着他们便是,万不可在此时对着百姓动刀啊!”
县丞苦口婆心,言辞恳切,就差没给县令跪下了。
恰在此时,一下属慌慌张张地来报:“大人!琼林山有异动!”
县令心中本就怒火中烧,听闻此消息,只感觉眼前阵阵黑,仿佛天旋地转。
“是何异动?你,快给本官说清楚!”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前来报信的下属被吓得应声跪地。
惶恐间又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抬头便见大人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