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的门口有守卫员,看到谢啓泽来了後,弯着腰目送谢啓泽进去。
谢氏陵园很大,墓地与墓地之间相离得较远。
谢啓泽将他带到一处角落的墓碑前。
安星好奇的看向墓碑,上面写着,爱妻风雪桐之墓,上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特别漂亮,跟谢啓泽有几分相似。
安星顿时猜到这个墓主人是谁了,是谢啓泽的母亲。
墓园天天有人打扫,但今天估计还早,没有扫到,上面散落着几片树叶,谢啓泽温柔的将树叶扫到一边去,将鲜花放上去。
是一束白玫瑰花。
“这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花。”谢啓泽跟安星解释。
尽管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六岁,还小,但他仍然记得,母亲的房间里,每天都会放着白玫瑰花。
“妈,我有爱人了,今天带他来看看你。”谢啓泽牵起安星的手,十分认真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
安星有点儿拘束,莫名的感觉到耳根发热,谢啓泽这是跟他最爱的家人承认他了。
“以後每年,只要有空我都会带他来看您。”谢啓泽继续说。
“阿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泽的。”安星适应後,十分认真的对着照片发誓。
谢啓泽牵着安星的手紧了紧,转头看他。
安星也转过头看他。
一眼万年。
回到车上,谢啓泽打开车内空调,并将安星有点儿冷的手捂暖後,才开车回市区。
一个半小时後,车子停在市中心医院。
“我们又来医院干嘛?”安星看着高高大大的那几个市中心医院几个字,问。
“难道又来找喻医生催眠?”
谢啓泽:“……不是。”安星难道上次被催眠上瘾了?
安星确实是挺惦记上次催眠的,睡了两小时几乎等于睡一整天,精神特别好。
虽然说不是来看病的,但谢啓泽第一时间找到喻成柏。
“什麽风又把您老给吹来了?”喻成柏在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谢啓泽,非常惊讶。
“今天来不为别的,我想你给我找一些资料。”谢啓泽没有废话,直接说出目的。
“哦?这里能有什麽你需要的资料?”喻成柏问,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帮我查一查二十二年前的一件事,关于我母亲的。”谢啓泽神情非常严肃。
喻成柏脸上的神情跟着收敛起来,“你母亲”
“嗯。”
喻成柏是市中心的医师,职位高,找他去病历室查资料非常方便,不需要跟上面的人通报,直接用医师证进去就可以。
二十二年前的病历采用的都是纸质病历,年代已久的病历单都在这里,而且都已经分类好的。
就算是分类好的病历单,找起来还是非常麻烦。
单是二十二年前那一年的病历单就有六个柜子那麽多,心内科就占了一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