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宗思绪翻涌,神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备受煎熬。
“抱歉。”血止住了,于海抬眼,“我话太多了,害你分心受了伤。”
魏朝宗心尖一颤,嘴唇更加苍白,他手指无意识的蜷缩,慌忙道:“是我的错,我对你撒了谎,一时心虚才割伤了手,这是我应得的。”
于海握住他蜷缩的手掌:“你激动个什么劲,放松,血才止住,你动一下又要换纱布了。”
魏朝宗顺着他的力道,听话的展开了手掌。
于海松开手,扫了眼案板上的备菜:“我看你这饭菜也做不成了。”
覆在他手指的温度忽然撤离,魏朝宗来不及沮丧,就陷入新一轮的慌乱,立刻道:“我可以,这点伤不影响。”
“得了吧,别跟我在这儿逞能。你家有牛排吗?”
魏朝宗怔了怔:“有。”
“今晚就吃煎牛排。”于海一锤定音,走向冰箱的位置,找出两块厚切牛排,拎出一个平底锅,倒了些橄榄油,把牛排放进去煎。
“你要几分熟?”
“跟你一样。”
两面各煎两分钟,五分钟后,两块煎牛排出锅。
“搞定。”
没摆任何造型,浇了圈成品烧汁,于海端着两个盘子走出厨房:“拿上餐具。”
将两个盘子放到桌上,顺手收了乐高零件,于海捞了把椅子坐下。
魏朝宗跟着出来,手中拿着刀叉。
于海接过来,不紧不慢的将牛排切割成块,动作自然的将两个盘子交换了位置,然后神色自若的切分剩下的那块牛排。
魏朝宗心头流过一丝暖流,喉结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于海吃到一半,大概是料汁加多了,感觉有点渴,站起身打算去倒杯水。
椅子上的魏朝宗却忽然站起来,带倒了椅子,嘭的砸在地板上,吓了于海一跳:“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魏朝宗面色紧张:“你,你要去哪?”
“哪儿也不去,我渴了,倒杯水。”
魏朝宗紧张的神色松弛些许:“我准备了一瓶红酒,你要喝吗?”
于海心想,红酒也不错,一会叫个代驾。
“行。”
魏朝宗去另一间房取过来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于海这些年出入各种场合,红酒喝了不少,却没积累下经验,在品酒上毫无建树。再昂贵的酒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解渴的工具。
喝了两口红酒,于海继续消灭餐盘中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