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前被士兵搀扶着,脸色比病历单还要苍白,却在看到沈望舒被撞倒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猛地推开扶着他的人,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却因腹部绞痛而跪倒在地。
“望舒!”他的声音颤抖,“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孩子?”
沈望舒顾不上搭理他,她咬着牙,紧紧攥着许砚舟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不过不是血,是冷汗。
察觉到她的异样,许砚舟没有犹豫,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朝急诊室快步跑去。
经过程向前身边时,他冷冷开口。
“麻烦让让,我妻子的情况有些紧急。”
程向前的手悬在半空,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沈望舒的气息,让人眷恋却又无能为力。
急诊室的红灯亮起,许砚舟站在门外来回踱步,掌心已经布满细汗。
他从口袋里拿出沈望舒之前借他的手帕,闻着上面的皂香味,他的心里才有了点底。
程向前被士兵扶着走来,军装沾了灰尘,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
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许砚舟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走到程向前面前,声音平静却让人不容置疑。
“程向前是吗,望舒现在需要休息,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
“我只是想确认她有没有事。”
程向前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
许砚舟眼神冷漠,没有丝毫退让。
“她不想见到你,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关心。”
“有些事情一旦做错,就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程向前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关心沈望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