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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公的时候喜欢待在家里,反而不喜欢去店里的工作室,所以当门打开的时候,我下意识以为是段时,没想到却是何沫沫。
我不知道你在家,我帮段总来拿文件
她先入为主的开口。
手机里是时候传来段时的声音。
上楼,去书房,第二格柜子里面。
书房,我没有进他书房的打算,之前无意间进去过一次,他没吃晚饭,我熬了粥送货去,当时也许是在开会还是什么,很生气的斥责了我一番。
总之,那之后,书房多了密码指纹锁,我再也没有进去过。
现在想来,也没有多久的时间,看来那个时候就已经觉得我有些烦了,一个人的变心还真是有预兆,体现在方方面面。
我没理她,继续在纸上画图。
想当年这房子买下来的时候,段时四指举天,语气诚挚,说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叫他往东决不往西。
何沫沫径直上了二楼,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段总,我拿到了。
声音温温柔柔的好听,我没在移过去半分视线,专心的画着,这件礼服挺重要的。
砰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回头,就看见散落一地的陶瓷碎片。
我起身上前,看着面前的陶瓷碎片,实在想不清楚好好的放置在墙里的陶瓷怎么会被她打碎。
何沫沫也急忙伸手去弄碎片,不一会儿却轻嘶一声,手里见了血。
电话里传来段时着急的询问,我有些烦。
你别弄了,拿上你的文件走。
我语气并不怎么好,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不要发作得那么难堪。
哪知何沫沫哽咽的好,便跑了出去,连带着手机都留在原地。
何沫沫,何沫沫,你怎么了,说话。
放在地上的手机不停的催促关心,我一声大吼。
她走了。
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情绪终于有些绷不住的倾泻而下,这陶瓷挺有意义的。
这是我和段时刚毕业的时候一起捏的,我和他,还有一只小猫。
小猫叫花花,是学校的一只流浪猫,喜欢粘人,大学毕业后我就收养了他,挤在租的房子里,那段时间过得也算是幸福。
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念念。
段时指着刚拿到手的陶瓷。
我笑着反问。
猫能当你儿子。
段时笑着摇头,抱着猫整个人往我身上靠,头发毛茸茸的在我脸上胡乱的蹭,猝不及防的落下一吻。
花花不能当我儿子,但念念能当我老婆。
我笑着说他贫,才不嫁他,那天我被他折腾到很晚,他偏要听我说我愿意嫁给他。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最后,他在我耳边,几乎是以极其虔诚的语气对我说。
念念,不要吓我,我很怕失去你,所以下次,不许这样说。
那时候是真的珍惜彼此,可现在,物是人非。
后来我们事业步入正轨,生活好了。
花花却因为生病走了,这算是一个关于花花的一个遗物,这下,什么都没了,碎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