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二人身在鞭圈下,寸步难移,防多攻少,但巡花柳和小森也难以进入鞭圈内,出手相助不得。
沐晴雪近身功夫犹胜刀功剑法,招招猛攻,走刚强路数;林苏剑法虚实相生,千变万化,走阴柔路数。
两人一人用“流雪剑法”,一人用“回风剑法”,两套剑法互补,刚柔并济,宛若回风流雪般轻盈飘逸,水月楼主也没法立马解决二人。
巡花柳见状,轻悄声道:“小森,发暗器。”
小森初见水月楼主鞭法,只见变化万端,不由得看入迷,连连称奇,听巡花柳提醒,才伸手入袖子中摸索,随后两手平伸,摆在身前,掌心空空。
“我下楼时随手掏了把棋子,刚刚打架时用完了。”
“没事,你不够了我有。”
巡花柳咬牙,从袖子中拿出一只小盒,打开盒盖,二十七枚玄黄小金针静静躺于木盒中。
他捏起两枚金针,又从腰身处摸出一只小瓶,将金针深入瓶中搅晃,再伸出时针尖上已一片漆黑。
“针很贵的啊!尽量别打空!”
小森白他一眼,接过沾上毒的金针,目光移向乱斗三人。
鞭舞如风,曲折迂回,离奇古怪,鞭上的倒刺防不胜防,在林、沐二人衣袍下留下数道划痕,但林苏和沐晴雪以二而敌一,临阵不乱。
他们互相守住彼此空门,眼观六路,见巡森相救不得,放下心来,专心对付水月楼主。
小森静候片刻,突然右手暴起,食指疾弹,金针化为残影飞射而出,同时左手以甩手箭的手法将金针射出,速度较之弹指要缓慢许多,但胜在悄然无声。
沐晴雪忽觉脖颈一凉,转头望去,金光一闪,一枚小金针飞射而来,急忙侧头躲闪,同时骂道:
“你好不要脸!玩什么暗——”
话语未落,沐晴雪双眼瞳孔骤然放大,正见下腹处斜插着一根金针。
什么时候…打出的?
原来两枚小针一上一下,一快一慢打出,前一针藏着后一针,着实精妙。
金针正中丹田,来不及运功清毒,毒液已运送至全身上下。
沐晴雪头一歪,当场晕厥。
林苏脸色骤变,抱住师姐软倒的身子,不顾骨鞭席卷而来,撒腿就跑。
刚至五步,忽然视线一黑,一张铁网铺天盖地盖下,他挥剑想要劈开,即将兵刃相接时,剑势忽地一顿,手臂被骨鞭缠住了。
随后铁网落下,将两人盖住,手脚被缚,挣脱不开。
巡花柳上去一扇子点中林苏睡穴,擒获二人。
水月楼主赞赏道:“这是你的锁鬼链吗?可立大功了。”
“锁鬼可不敢,阴一手还是行的,楼主,你说这两人要如何处置?”
“你来决定一下如何?”
巡花柳意外道:“我来?”
“是就地正法呢,还是逼良为娼呢,都由你说的算。”水月楼主笑道。
“这么一来真就和琼华派结仇了。”
“霓漫雪那事已经结过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的嘛。”
“嗯——说得也是,”巡花柳思考一番,道:
“总之先带回楼里吧。”
……
风月楼地下药室侧房。
月莹栀流目婉转,秋波暗送,娇媚道:“巡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巡花柳指着地上某处,笑道:“月奴,你看看这位小哥。”只见林苏和沐晴雪横躺于石壁上,衣衫破烂,昏迷不醒。
月莹栀喜道:“好俊俏的小公子,是之前闹事的那两人吗?”巡花柳笑道:“琼华派的,我们一人分一个吧。”
“谢谢巡哥哥呀!”
“废他们一半的内力就行了,别把他们武功废了。”
“诶,”月莹栀惋惜道,“留着一半干嘛呀?”
“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他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弄废了不太好。”一旁水月楼主好奇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弄废一半武功,然后呢?”
“放了。”
“放了?放虎归山?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
“楼主,你想想,霓漫雪从妓,琼华派是百年大派,没有搭理我们;但若是我们得寸进尺,废了或是杀了他们两个弟子,必然会来要个说法。”水月楼主无奈道:“你废一半内功然后放走,我觉得没有区别。”
“不一样哦,这就变成了江湖私怨,他们得罪了人,按理说是要死的,我们饶一命,只废掉一半武功,理亏的一方就是他们。”
“随你吧,随你便吧。”水月楼主挥手道。
巡花柳嘴角微扬,对月莹栀道:“月奴,可以采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