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缓了下来,变成零星的水滴。林莉手里握着纸巾,抿着嘴,“嗯”了一声。她差不多了。
那雪白的屁股上下晃动。结果,鸭舌帽掉到了地上。同时,那狭长的肉缝中,最后又射出一道水来。
水花溅到她的帽子上,“倒霉,”林莉嘟囔了一声。殊不知,她的观众却爆出嘲笑声。
“她别一会儿还把帽子带回去了!”有人笑骂,“脑门上都是骚味儿!”
林莉低下头,齐根的短自己散开了。她单手捋了捋耳边的头,耳垂的光点闪亮,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扒开了肉穴。
穴里是粉嫩的红色,有许多褶皱,被拍了个一清二楚。
这女人正向男人们表演,自己却不晓得。她压着耳边的梢,低下头,叠着纸巾,前前后后擦自己的阴唇。
最后一道水柱,不仅射到了帽子,还射向了厕所外的我。
那一直倒扣的玻璃杯湿了。
我头很晕,嘴里不停喝水,胸口痒,我也想尿,可又不觉着是尿。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就觉着很……过瘾。
黄哥确保录像保存了以后,就把我带出去了。
我站在道场上,脸面很白。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课的点,黄哥告诉我,如果我表现像今天一样好,就一直有水喝。
林莉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依然是她一贯的气质。半老徐娘的俏脸上,眉毛扬起,意气风,牛仔裙下的玉腿荡漾,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哗哗哗的水声,却在我这儿震耳欲聋,我还能看见那飞溅的水花,不少溅到了牛仔裙上。
几个教练在奇怪地憋笑。林莉瞥了他们一眼,无所谓他们笑啥。她手提小皮包,人字拖啪啪地踩着,每一个行为都在诠释着无所谓。
这女人就是这性子,周围的人哪怕全在笑,也肯定不是在笑她。
妹妹以前害羞,总害怕周围的人笑,她觉着是在笑自己。
妈妈就在家里教育她,说你要有老娘的精神,你就算在家里出了丑,学校同学又没看见,别人笑别人的,你就非觉着是在笑你?
妈妈没扎头,可戴着帽子。
鸭舌帽下,短齐直地盖住侧脸。
所有人都看得见帽檐上的水渍。
我不敢直视她了,一直低着头,直到视线里出现那双踩在人字拖里的脚。
“耀耀,课上完了?”妈妈的声音,“咋垂头丧气的?”
可我满脑子都是这双腿蹲下后的蜷曲。内八字的人字拖里,脚跟垫起,脚趾泛白,紧紧扣着。
狭长的肉缝,凌乱的毛,女人的斥责,“跟尿尿一样没啥了不起!”可除了她以外,男人都觉着了不起,嘲讽她那白皙的翘臀,滋滋的水枪,“她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起啊?”
“姐,小耀的进阶课,你考虑下呗?”熊教练招呼我们。
“我要报和你说。”林莉敷衍。
“上我的团课,还能和别的学生一块儿……”
“行了行了,你都说过了。”
她的声音透过不耐。熊教练也不在乎。他本意根本不是推销。他刚和一伙人窥视了最淫私的地方,非要说上几句,得意洋洋。
“教练,你不用再废那么多口舌。我们还没打算……”林莉话没说完,黄哥无声地又递来一杯水,打断了她。
她喜笑颜开,大方接过,“小黄,今天幸苦啦!”
“不幸苦,不幸苦,应该的。”
妈妈转而看向我,“累坏了吧?老妈带你吃冰淇淋去!”
鸭舌帽下,她眉宇飞扬,满脸阳光。那眼里只有我,没有周围的人,没有教练,好像更不会有肮脏的东西。
可玻璃杯倒了。
那个雪白的屁股,上下颠着,股间夹着两片小肉,一团稀疏的毛。水枪滋完了,毛上还沾着,一滴,一滴,又一滴。
男人们哄堂大笑。
杯子湿淋淋的,都是水渍。女人能扣上,也能推倒,并没有多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