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如果,”林莉深深吸气,双手握拳,眼睛睁得溜圆,“如果我报课了,是不是就行了?”
她在说啥?我隔着隔板,傻傻地看站在办公室里的女人。
我不懂。
我不懂现在是怎样,黄哥在做啥,熊教练为何那么坏,壮小伙儿又是如何畜生。
我不懂我是怎么了,她又是怎么了,熊教练手揉了揉嘴角,“姐,这都没问题!”他又委屈起来,“可您误会了,我们不给您倒水,是真因为缺!不是想让您报课。”
黄哥在我背后小声笑,说老熊这家伙演技整挺好。
林莉抿着嘴,一声不吭,只是铁青着脸看他。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妈妈。
她让我想起了妹妹。
小时候妹妹犯错的时候,妈妈会责罚她,叫她做她不乐意做的事。
妹妹便红着眼睛,即不愿意听她的,又不敢忤逆她,只好一动不动站着。
可我没想过她这样。“你妈这是咋了?”黄哥坏笑。
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可能,妈妈不是想争一口气呢?可我眼神有些迷糊。
大衣柜里传出粘稠的声音,黄哥手上沾了我阳具泌出的液体。
他有时会把湿漉漉的手插进我嘴里,我也不晓得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水。
我只管拼命吸吮。
“哎,为一杯水,闹得您不愉快,也不是事儿!”熊教练转身往更衣间走来,“您在这儿等会儿,我还是给您倒一杯。”
也给耀耀倒一杯,妈妈寻常一定会这么说。可现在她没有。在这个办公室里,在我理应看不到的地方,她只顾自己。
熊教练进来拿水的时候,冲大衣柜眨眼,挺了挺胯,猥琐至极的暗示。我闭眼不看。黄哥撸动我阳具的度快了起来。
等熊教练带水过去,短女人挠了挠胸口,脸面不善,又开口刁难起来,“你这水有问题!”
她是个要强的主儿,不是那么好安抚的。可能是看见了熊教练得意的脸吧。
好像只有自己心理上占了上风,她才好受。
“水?水又有问题了?”熊教练莫名其妙。
林莉又不说话了。
我晓得她为何说不上话。因为我们去医院测过了,这就是普通的饮用水。尽管我们的反应都和结果相悖。
熊教练这下不干了,把水杯往桌上一敲,水花溅出来。
“你不喝拉倒!”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做出送客的架势,“真心的,我们不缺你儿子一个学生,周边有的是报班的,你还是带你儿子另寻高处吧!我们这儿,侍奉不够,入不了您法眼!”
可是妈妈没走。
“反正,是你们水的问题。”
她依然睁着双眼,却没看熊教练,而是看着桌上的水杯。
她不停挠着胸口,就跟我一样……可她很快又不挠了,那两只手握拳,攥得很紧。
是气愤吗?至少我没有见过她这样子的气愤。
给她水,她不喝,要她走,她又不走,这下连骂人都不会了。那双眼睛起了薄薄的雾气,好像有东西打转。
熊教练一愣,“诶您这是……!”他装作吓一跳,连忙跑回办公桌,端起那杯水朝她跑去,“没必要,没必要!诶呀,您真的是。”
黄哥在喂我水喝,嘴里奸笑着,好像有啥已经达到了预期。他撸我的手没停下,我觉着我就要射了。
林莉抓过杯子,仰头便喝。
熊教练作出关切,“姐,我给您陪不是,给您陪不是,”他特意指指门外,“小耀还在呢。总之您别急,不就是水嘛,多大点事儿!”
可能是听见小孩名字,她眉头皱了皱,拿手揉眼睛。这短女人平时都是单眼皮,此刻给揉成了双的,眼睛通红。
红润的嘴唇紧扒着杯子,一口接一口喝水。
熊教练慢慢抬手,伸向妈妈。他揽过她的脖子,搭在她肩上,像是在称兄道弟,又像是要占有自己的女人。
妈妈没反应,与其说没意见,不如说更像是脱了,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忘我地喝水,喉咙一鼓一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