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山,云雾缭绕。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侍卫快步穿过山门。
这名侍卫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身材挺拔,腰间配着一把短刀。
他神色匆匆,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急着赶路。
穿过长长的回廊时,两侧的竹林沙沙作响。他又接连过了三道月亮门。
终于来到内院门前,少年侍卫才停下脚步,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领,又拍了拍衣袖上沾的尘土。确认仪表得体后,这才迈步走进院中。
院内栽种着几株老梅,这个时节已经结了青涩的梅子。
院子正中,一位身着深靛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赏梅。
"教主。"少年侍卫抱拳行礼,声音恭敬中却带着几分急切。
中年男子闻声转身。
他约莫四十多岁,面容刚毅,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深邃如潭。
高挺的鼻梁下留着修剪整齐的短须,整个人不怒自威。
当他看清来人时,严肃的表情瞬间融化,眼角浮现出细纹,朗声一笑:"小阿十啊,"
捋着修剪整齐的短须,声音里带着长辈般的慈爱,"什么事让你跑得这么急?"
被唤作阿十的侍卫却没有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
他抬起头,眉头紧锁:"教主,武林中那些人又在散布谣言,说您屠了楚家满门,还说您抢走了楚家至宝。这些分明都是栽赃!"
左玄衣,也就是魔教教主,闻言只是轻轻摇头。
他走到廊下,随手摘下一片竹叶把玩:"阿十啊,这些年来,他们泼的脏水还少吗?"
"可是"
"上一任老教主就是太在意这些虚名,非要跟那些名门正派理论个明白。"左玄衣叹了口气,"结果呢?反倒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阿十握紧拳头,指节都有些白:"难道就任由他们污蔑吗?"
他停下脚步,仰头望向远处连绵的群山:"我们沧溟教行事光明磊落,何须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他们爱说就说去吗。"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道:“就当他们是放屁,走!陪我去看我的小妜儿去!”
提起少女,阿十瞬间哑了声,耳根连带着脖颈都红了个彻底。
左玄衣见状哈哈大笑,拍了拍阿十的肩膀:"年轻人啊"说完便甩开袖子,大步朝内院走去。
阿十虽然嘴上没应声,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步伐比来时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