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收拾好,宁尘便与她一起往白帝城飞去。叶含山距白帝城还比南元朱门近些,小半日过去,眼瞅着就到了。
进得城去,宁尘在潇湘楼前停了脚步。霍醉抬头看着潇湘楼的门脸,一撇嘴:“你真就一直住这地方不走了啊?可够有钱的。”
宁尘打个哈哈:“我里头有亲戚,不要钱。”
霍醉还不知道他,哼了一声:“你少来这套吧。以后我要是借钱,就找你一个人薅!”
“玩命薅!还怕你不薅呢!”宁尘亲眼看过她和何子霖盘账,知道她言而有信,一点儿也不怕她占便宜。
“有你这句话,我保准往多了借!”霍醉笑着对他一扬手,转身欲走。
宁尘多少还有点舍不得:“你卖了东西,就回叶含山吗?”
“是啊……先前玩心大,误了不少修行。现在孤家寡人,不快些入灵觉,怕是连山头都守不住了。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完,你若想来寻我喝酒,就到西城鬼市找我吧。”
霍醉说完这话,自觉又有点过于主动,不敢再多看宁尘,径直往城西去了。
宁尘望着她背影,悠哉哉叹了口气,既有不甘也有欣慰。
这番出手,几十万灵石干进去,上蹿下跳一顿折腾,倒头只换了香吻一枚,当时还醉得晕了麻呼,都没尝出个甜淡。
可转念一想,如今霍醉对他信赖有加,两人这条崎岖小路虽然曲流蜿蜒,却好在一路通畅,也算是来日方长了。
他拿神念扫了扫星陨戒中的庚金剑,哼着小曲迈进了潇湘楼。
守门的已经认识他了,远远一笑也不再上前招呼。宁尘一溜烟先奔愫卿小院而去,准备先报个平安再去交差。
没成想院里竟然没人,童怜晴和洛笙都不在内。宁尘拧着眉头退出来,仔细看了两眼院门上的牌子,再三确认是叫自己翻过的。
他刚想先去见楼主,就有一青衣女子来唤说是楼主有请。宁尘跟在她腚后面往里走,嬉皮笑脸想搭两句话,却换来冷脸一张。
宁尘一品,琢磨着似有不对。
楼主这些青衣女卫虽一向不苟言笑,但也不过就是装装石头人。
这回可不一样,眼睛里带着小刀子,准是有什么事。
可又能有啥事呢?庚金剑也找回来了,时限也没到,总不能鸡蛋里面挑出半块砖头吧?
本想着是该往柳轻菀住的楼里去,没成想带路的女卫走到半路拐了个弯,冲着山坳背阴处一个洞府走去。
宁尘忍不住直皱眉头,潇湘楼这方圆界铸得极好,有大把好地方起房盖楼,怎么还学起穿山甲住洞里来了?
他跟着往里走,穿了几层禁制才入到其中。
这洞府虽拿整砖修葺得四面整齐,却光烛不多略显阴森。
宁尘刚去南元朱门刑房窜过一回,识得这处样子相仿,不禁有些惴惴。
跨过最后一道法障,宁尘才发觉那竟是隔音的。
转角刑房内传来隐隐哭泣声响,于洞府中嗡嗡回荡。
宁尘眉头刚要皱起,又强令自己舒缓开来,他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跟着女卫转了进去。
见了那屋中情形,饶是宁尘先有准备,心中仍是猛地一绷。
柳轻菀坐在当中座位上面如冰石,正对着一个刑架。童洛笙被扒了个精光吊在上面,她身子虽轻,可整个人重量坠在手上,双腕已是淤青一片。
两枚小铁圈挂了铅坠,箍在洛笙乳头上,将那软盈盈的乳儿都扯得红了。这还不算,那腿间娇嫩处似是还绑了什么东西。
童怜晴也是一丝不挂跪在柳轻菀脚边,胸口硕大的白腻在地上挤成了两团,光溜溜的后背已被竹笞打得青一片紫一片。
她大气不敢喘,只将头磕在膝前蜷成一团,浑圆的屁股撅在那里,穴内还被插了一根黑粗竹棍。
那竹棍未经打磨粗粝不堪,穴内嫩肉如似刀割,然童怜晴烟花已久,阴内被塞了这样一物,淫水也由不得顺着竹棍滴了下来。
屋中行刑的女卫伸手探到童洛笙腿间,吓得那满脸泪痕的少女连声呜鸣。
她阴上拿筋绳绑了一片牛皮,中间支了一根粗头大针。
女卫扯起筋绳往牛皮上一弹,那粗头针正戳在洛笙相思豆上,女孩一声惨叫,痛得撕心裂肺。
童怜晴当娘的如何能听得女儿这般受苦,直将额头咚咚磕在地上:“七娘!这玉鹤弹筝的刑罚不是人能受得!饶了笙儿这一回吧!只求给愫卿代受!”
柳轻菀挥动手中竹笞,啪的一声,童怜晴后背上多留了一道血印:“我说了,你求一声饶,便要挨一鞭笞,真把咱家刚才的话不当话了?”
童怜晴浑身颤抖,伏在地上呜呜哭泣:“楼主……都是奴家管教不严,若要罚,皆罚给奴家就好!笙儿年纪还小……”
“小?我看可不小了。勾搭男人的活儿都学得这般熟稔,不如就提前一年,送去豹房好好调教。”
童怜晴听到豹房二字大惊失色,膝行几步到柳轻菀身前抓住她脚腕:“七娘!笙儿一惯听话!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开恩!!”
那豹房乃是潇湘楼女子最怕的一个去处。
但凡初时卖到此处的姑娘,脖子铁嘴巴硬拒不接客,都先要送去豹房料理。
独屋一间,手脚戴枷栓个结实,只撅着屁股被人生操。
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何时被操得服服帖帖甘心在潇湘楼接客了,才能从里头放出来。
能去豹房享乐的都是楼中熟客,此间不像楼中三院有怜香惜玉的规矩拦着,施得手段粗暴蛮横。
童怜晴被卖来时也经了这么一出,三个月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如今仍偶有被噩梦惊起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