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自觉计划完美,竟然带兵挟持了东南藩王。
以他的名义起叛乱。
消息很快传入京城。
“景王所结密党十七人,其核心为旧锦林军余部与原太子旧臣。密谋刺驾,或在秋讲武之时动手。”
曜成帝手中一颤,那页密折落在案上。
他缓缓抬头,眼神阴沉。
“原来朕没错……”
“景王和太子这狼崽子,果然也是一窝的。”
“连他也想杀朕。连他!也要反!”
“樊家人不可留!朕没猜错,樊家人骨子里就是狼心狗肺!”
殿外一排内侍宫人噤若寒蝉。
田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宽慰:
“陛下息怒,景王或许只是受人蛊惑……”
“蛊惑?”
曜成帝扫了他一眼
“谁蛊惑他?他没有这个心思,谁能蛊惑他?”
“奴才只是想说……”
“说你个狗屁!”
曜成帝一脚踢翻了御案,响声震天。
“你是替他说话?你也跟着他?是不是?是不是连你也想害朕?”
田安扑通一声跪地,他之前挨的五十大板还没有好。
屁股上的肉都是烂的,走路还在一瘸一拐。
他吓得连额头都砸出血:“奴才不敢!奴才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曜成帝像是疯了一样拔出墙上佩剑,一剑削过。
田安肩头溅出血来,倒地哀嚎。
半柱香后,内监低声来报:“黛贵人娘娘求见。”
“好啊,她还有脸来,朕倒要看看她想怎么害朕!”
曜成帝眼神一暗。
“让她来。”
黛贵人缓缓入内,神情忧色浓重。
“陛下……臣妾亲手煮了安神汤……”
曜成帝看着她手里端的药,立刻冷笑。
他如今一看到她,就仿佛看到那个狼崽子。
“爱妃有心了。”
他忍住心里的厌恶,摆出一副笑脸。
“听说,陛下最近为东南之事忧心不已?”
曜成帝知道,她是来替儿子探听消息的。
“是啊,没想到这个东南藩王胆小如鼠,竟敢造反!”
“陛下息怒,那藩王不足为惧。”
“是。朕打算带兵亲征,将其拿下,好好安抚一下民心。”
“……陛下,您真的要亲征?”
曜成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