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李香君的脖颈上捆着一个黑皮项圈,一条细长锁链从皮圈向后延伸,锁链的另一端握在一只黑色的手掌里。
黑色的身影正立在李香君的身后,瘦削却结实的身躯同样赤裸,胯下肉棒半硬,带着几分狰狞。
他拽着锁链,像遛狗般牵引着李香君在地上爬行,嘴角挂着放肆的笑容。
郝常,郝家兄弟的老二,之前来过林府,但后来听说又被派去干别的事情,现如今居然夜宿香君的闺房。
只见李香君在地上爬动,臀部左右摇晃。
郝常不时停下脚步,手掌高高扬起,啪的一声脆响,狠狠拍在她的臀部。
伴随着李香君喉间发出压抑的呻吟,屋内的两个男人齐声大笑。
眼前荒诞的一幕令宁雨昔心震惊得几乎忘了呼吸。
她知道李香君与巴克利、郝常早有私情,但男欢女爱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这是什么?
欢爱,还是虐待?
李香君平日清纯可人,笑靥如花,如今却如牲畜般被锁链牵引,被掌掴羞辱,这压抑的呻吟与屈辱的姿态。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看到李香君臀部高翘,假阳具在阴道中颤动,淫液滴落地面,汇成湿亮的痕迹。
她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震惊、不解,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悸动。
就在宁雨昔陷入矛盾的思绪时,巴克利突然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盏点燃的蜡烛。
烛火跳跃,映得他脸上的淫笑愈发狰狞。
他倾斜蜡烛,将滚烫的蜡油缓缓滴向李香君的后背。
嗒的一声,赤红的蜡油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凝固成一小块,李香君的身体猛地一颤,喉间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因口球而变得模糊。
她挣扎着扭动了一下,却被郝常手中的锁链拽回,后者低笑一声,手掌再次拍下,掌印与蜡痕交叠,李香君的呻吟愈发急促,似痛苦,又似某种扭曲的快感。
住手!!这一幕彻底打消了宁雨昔的疑惑,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与震惊,一声怒吼脱口而出,真气运转,体内劲力如潮水般涌向掌心。
猛地一掌拍出,砰的一声,窗户冲开,木屑飞溅,夜风呼啸而入。
窗户炸裂的瞬间,宁雨昔的身影如一道疾风掠入屋内,掌风凌厉如刀。
她双眸含怒,素手一挥直扑巴克利与郝常。
二人猝不及防,被掌风掀得腾空而起,滚到墙角撞成一团。
巴克利挣扎着爬起身,抬头一看,宁雨昔已站在屋中央,面若冰霜,眉宇间怒意翻涌。
你们胆敢如此凌辱欺我弟子!巴克利,我真是看错你了。如今,我便清理门户!宁雨昔声音如寒冰刺骨,她并指如剑,直刺巴克利胸口。
巴克利彻底蒙了,方才还沉浸在淫虐的快感中,怎么转眼间师父就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他只得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左躲右闪,步步后退,很快被逼至墙角师父,误会啊,都是误会!
饶命啊!
巴克利声音颤抖地求饶,可宁雨昔根本不听他的辩解。
看着李香君方才的屈辱模样,只觉这徒弟受尽虐待,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去分辨真假?
眼见宁雨昔的指剑就要刺穿他的胸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急迫的喊声划破空气:
师父,不要啊!宁雨昔掌风一滞,真气骤然凝固,她猛地扭头看去。
只见李香君不知何时已扯下眼罩,摘掉口球,急切地站起身,脸上满是焦急。
她赤裸的身体上还残留着蜡痕与掌印,皮革装束凌乱不堪,可她顾不得这些,声音颤抖却坚定:
师父,误会啊,都是误会!我们…是我同意他们这么做的…
什么?宁雨昔愣住了,剑气骤然消散。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爱徒,指尖微微发颤:
你说什么?
夜幕深沉,香君匆匆披上几件纱衣与外袍,先是遣散了因宁雨昔破窗之声而聚集的婢女们,随后又拉着巴克利与郝常二人站到宁雨昔面前,低声解释。
闺房趣事?
你竟然说这些捆绑只是你们的游戏?
我亲眼看到他往你身上滴蜡油!
那可是审讯犯人用的东西!
宁雨昔端坐于首座,目光冷冽地扫视着面前垂首而立的三人,语气中透着嗔怒。
冷烛,师父,那是冷烛!
这是专门从法兰西带过来的,不会烫伤的。
您不信的话可以——巴克利连忙解释道,可在对上宁雨昔的冷眼时,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