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承担不起!”
族长的视线死死落在楚羽身上,那种眼神让人觉得心里瘆得慌,透着一股锋利的戾气。
楚羽觉得很奇怪,打从族长进门,她便有种莫名的错觉,好像这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莲花庄里的鸡犬被全部杀死,到处可见鲜血斑驳。
如今族长把这事摊在了自己头上,未免反应太快了一些。
狐小步正要开口,楚羽却是抢先一步,“敢问族长,你如今要怎么处置我们?”
族长勾唇冷笑,眸光利利。
既然楚羽说了话,狐小步和梓桐也算是有所默契,当下没有过多反驳,安安静静的推着楚羽,被人送到了莲花庄的祠堂里头。
偌大的祠堂里没有一盏灯,窗户也都被关着,唯有缝隙里漏进来的少许光亮。
黑漆漆的地方,正中央是一个莲花池,池中的祭台上供着一块长生牌,用黑布盖着,看不清楚供的是什么。
楚羽坐在木轮车上,被推到了荷池边上,鼻间嗅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觉得腹内翻滚,有种几欲作呕的错觉。
她抱紧了怀中的黑猫,却发现黑猫微微僵直了身子,弓起了脊背,一副即将迎战的姿态。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能尽量安抚着黑猫,但她觉得这浓郁的血腥味恐怕就是水猴子来此的根源。
“你们想干什么?”
楚羽问。
族长走在了最前方,上得一处高台,底下便有带着面具的人快速将楚羽等三人围住。
这一个个脸上带着诡异的面具,不知道画的是什么,色彩阴暗尽是冷色调。
“呵,难不成还真的要草菅人命吗?你是族长,既不是地方父母官,又不是阴司判官,凭什么来支配我们的生死?”
楚羽冷眼族长,复而看着荷池。
涟漪阵阵,恐怕这底下还真的有些东西。
脖颈处的舍利有轻微的发烫感,估计这推断要成真了。
族长嗤笑,“你们是外乡人,又不是我莲花庄的人,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追查。”
“身为一族之长却这般心思歹毒,真是枉为人!”
梓桐深吸一口气。
“比鬼神更可怕的,就是你们这些恶人。”
狐小步冷笑,摆开了架势,“鬼神杀人是因为身为异类,可你们残杀同族,真是比妖孽更可恨!”
族长仰头长长吐出一口气,“你们惹怒了河伯,会牵连我们整个莲花庄,只要把你们祭献给河伯就能平息河伯之怒,到时候我们庄子里的莲子又能有大丰收了。”
眉睫骇然扬起,楚羽陡然想起那枚染着血腥味的莲子。
所以莲子上的怨气,来源于那些被祭献之人?
“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楚羽问。
“把他们祭献给河伯!”
族长一声令下,一波又一波带着面具的壮汉便开始朝着楚羽三人靠近。
听得这话,这荷池里的波纹,漾开得越发厉害。
一圈圈涟漪,好似有东西很快就要破浪而出。
楚羽想着,这里头该不会就是那个水猴子吧?或者是支配水猴子的首领?
……
门外,铁军急得火烧眉毛,奈何有人看守着祠堂,他压根进不去。
王大夫死死摁住了自家孙子,“莫要乱来!
莫要乱来,我们家可就你这么一条命根子了!”
“爷爷,他们要杀人!”
铁军咬牙切齿,“大姐姐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做。
去荷塘也是因为不想看着我出事才跟着的,跟她真的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都知道!”
王大夫红了眼眶,“可咱们就剩下爷孙两个,还能怎么办呢?”
铁军挣开王大夫的禁锢,“我不能让大姐姐出事,她跟这件事没关系!”
语罢,快速跑开来,他要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一群志同道合的屁孩。
在祠堂的后面有一个狗洞,大门口有人把守着,院墙又太高,只能钻狗洞进去。
那一年他也是偶然之间发现了这个狗洞,所以悄悄的进了祠堂想要看一看里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