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闫肃还承诺过说,要在他演出那天,把约会也补回来呢。
这饼画得未免太伤人。
「铃铛」我要练鼓了。
闫肃守着手机,等来这样一条消息。
随后鼓房内隐隐传出狂乱的鼓点。
杨今予练了一下午。
等他汗津津从隔音房出来,已经是日落西山,闫肃弄好了晚饭。
听见客厅有动静,厨房里的人立马冲了出来,直直注视着杨今予,小心翼翼道:“对不起。”
“嗯。”杨今予点点头。
闫肃小心观察他,却没从那张脸上捕捉出任何一丝情绪。
“吃饭吗?”闫肃问。
“嗯。”杨今予仍旧点头。
闫肃便扭头进去拿筷子,递给杨今予时,杨今予就像往常的每一次那样自然而然接过来。
却没有对他笑了。
闫肃紧抿着唇,幽邃的视线落在杨今予脸上。
杨今予一声不吭,闷头把汤碗灌干净,没再抱怨一句不想喝。
“我。。”闫肃扯动嘴角,声音愧疚不已:“真的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
但除了对不起,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今予牵动眼皮,半扫了对方一眼,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变化:“嗯,知道了,吃饭吧。”
闫肃呆愣片刻。
杨今予没有跟他生气,也没有表示不满,反而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这让他更加不安了。
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他局促道:“要不你打我一顿,发泄一下,我不还手。”
杨今予咬着筷子:“有用吗。”
闫肃垂下眼帘。
是,他已经让人难过了,发泄一顿又有什么用。
吃完饭,闫肃踌躇了一会儿,想抱一抱杨今予。但又觉得杨今予并不想让他碰。
心里的两个小人儿挣扎得不可开交时,门外传来一声喊。
谢忱来了。
谢忱是来叫杨今予出去排练的。
杨今予让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去隔音房把军鼓和镲抱了出来。
闫肃过去替他拿:“我来。”
杨今予也不推让,就让他拿着。
但也没拿几秒钟,还没捂热,就被门口的谢忱接棒过去。
谢忱随意地点头,算是示意要把人带走了。
闫肃心里一紧,他拉住杨今予,小声问:“我送你去吧?”
杨今予摇摇头:“不用了,我们打车。”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闫肃徘徊在崩溃的边缘线,声音里带了点请求。
杨今予眨眨眼,还是摇头:“不用了,我们打车回来。”
门被缓缓关上,闫肃眼睁睁看着门缝外清瘦的身影,随着锁扣啪嗒一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他对着紧闭的铁门,面壁思过一般,不知所措了良久。
谢忱背上挂着吉他和镲,怀里抱着军鼓,实在分不出手再扶一个人,只好让杨今予自己伸胳膊挂在他脖子上,拖着人进了电梯。
他对着这家伙琢磨了一番,嫌麻烦似的啧了一声,问:“这是吵架了?”
杨今予兴致不高,连敷衍都省了:“嗯。”
谢忱对于他们吵架的原因倒不关心,知道就算问了杨今予也不愿意说,索性不问。
只吐槽了一句:“不谈恋爱,逼事没有。”
排练的地方是谢忱新找的,比迷笛那个地下室小了一圈,但也便宜了一倍——主要是离曹知知打工的地方近。
几个人都觉得还不错,跟老板要了个打折价,定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