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甚至没有抬手,便轻松扫清障碍。
蓝泠不仅治愈了他身上的伤,还吸走了一半的毒素,使他的实力攀上新的顶峰。
剩余的野兽匍匐在地上哀嚎,眼神胆怯,不敢再造次,四散逃开。
男子抱着虚弱的蓝泠前行,手掌始终虚着,不曾触碰到她的身体。
他的瞳孔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声音低沉而浅淡:“这次多亏了姑娘舍身相助,我名月殊,不知姑娘姓名?”
蓝泠如实道:“蓝泠。”
这两个字,人界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月殊毫无反应。
蓝泠也没有多说,她周身剧痛,彻骨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冻死,逐渐开不了口。
月殊见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停下脚步:“若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蓝泠想说不必。
她虽从未动武打斗,却尝过这世上最痛的伤,这种程度的痛不过是家常便饭。
可是。
“……”
蓝泠光洁的额头上汗珠越来越多,还未流下就凝结成白霜,痛苦愈演愈烈。
这究竟是什么歹毒?她要痛晕过去了。
仿佛将她丢进刀尖组成的河里,每一寸皮肤都剧痛无比,痛到无法呼吸。
蓝泠的手指颤抖:“帮、我……”
月殊低眸:“会很冒犯,你不介意么?”
“不介意。”
能有多冒犯?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没有活下去重要。
蓝泠痛得头晕眼花,本能地攥紧他的衣襟,下一秒便感觉冷冽的气息逼近,唇间贴上冰凉。
“??!”
蓝泠的瞳孔震颤,望进月殊神秘幽深的眸子。
他的神情太过冷静,不起一丝波澜。
仿佛浩瀚夜幕之下,永恒皓月垂下万里清辉,却只落在了她一人身上。
确实。
够冒犯。
她还从未与男子做过如此亲密的事。
蓝泠只觉一枚暖珠落入腹中,顿时抚去不少痛苦,面上的白霜也逐渐消散。
月殊缓缓抬头,确认她痛楚稍减,便又继续踱步。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的样子。
蓝泠擦了擦嘴唇,不禁瞥了他一眼:“你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