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泠凝视着这枚戒指,心下是抗拒的。
无论何时都知道她在何处,不就等同于监视吗?她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更容易受伤,也不想给他造成困扰。
“好,我暂且收下它。但待我实力增强,不容易受伤时,我就会把它归还给你。”蓝泠接过戒指戴上。
月殊微微颔,眼眸一如既往的沉寂冰凉:“嗯。”
“我先回去了,再会。”
蓝泠拧了拧衣袖上的水,叫上梼杌离去。
梼杌满脸嫌弃,语气尽量客气:“那个主人……吾有洁癖,你能不能不把泥水蹭到吾身上?”
臭女人,不要弄脏吾高贵优雅魁梧伟岸的身体!
闻言。
蓝泠幽幽转眸,把它虚与委蛇,不服不忿的表情看在眼里,忽然伸手,狠狠地蹭了一把它的毛。
“啊啊啊!”梼杌当场爆炸,一蹦三尺高。
“主上,您不给蓝小姐一件披风什么的吗?”影卫从茂密的枝叶间冒出头来。
月殊问:“为何?”
“呃,因为会感冒。而且蓝小姐衣着单薄,遮一下会更好。”影卫满脸真诚。
“是么。”月殊遥遥望向那一人一兽的背影,长睫给眸子投下阴影。
不过片刻。
影卫便迅追上蓝泠,把披风捧到她面前:“蓝小姐,这是我们主上给您的,脏了的话丢掉便是,不必归还。”
蓝泠看了披风一眼,料子价值不菲,暗纹精美,泛着流水般的光泽。
在灰头土脸的她面前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因为冰雾,她注定要跟月殊绑定一段时间,便算是朋友吧。
既是朋友,不便推辞。
“多谢。”
蓝泠接过披风披上,骑上梼杌返回太溪城。
梼杌一脸不忿,眼珠子转来转去,思考烹饪主人的一百种方法。
蓝泠不确定自己服下双生珠后会不会有什么动静,便没有回蓝家,而是在悬崖顶上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让梼杌放风。
如伞盖般的大树下,蓝泠背靠着一块大石头席地而坐,略微端详双生珠便放入口中。
珠子入口即化,似一缕青烟飘入丹田。
灵气本该进入灵脉,但她没有,灵气便在体内横冲直撞,掀起撕裂般的剧痛!
蓝泠早有准备,眉头微蹙间双手合十,幽蓝色光芒霎时包裹全身,如一团气息清冷的火焰,缭乱她的长。
梼杌坐在一旁,双手抱臂,神情凶恶,祈祷她快点暴毙。
但下一秒,蓝泠嘴角渗出血丝时,它立马慌了,急得原地转圈。
“主人你要撑住啊,别噶在这里啊!”
外界的所有声音蓝泠都听不到,她的所有意识都汇聚成一点,用无以复加的痛苦织就最为精纯的灵脉。
痛觉把时间拉得很长,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泛着寒意的力量从她的后背进入,蔓延至四肢百骸,缓解了些许痛苦。
在蓝泠看不见的地方,蓝色火焰以燎原之势覆盖整个太溪崖顶!
火焰并未燃尽一切,反倒是像春雨般唤醒万物,使草木越茂盛苍翠,鸟蝶环绕飞舞,极为奇异的景象逐渐被整个太溪城的人现!
“快看,那是什么?崖顶着火了!”
“那好像不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