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嗯。”
杨今予抬眸看闫肃。
闫肃也看着杨今予。
这还是那晚之后,两个人第一次毫无闪躲的对视。
原本经过几天发酵,早已平息下来的空气,一瞬间似乎被拉回了原点。
闫肃眼底若有似无的小火苗,宣示着一股将拔弩张的意味。
“我。。”杨今予清了清嗓子,嗓音还是哑哑的:“昨晚喝酒太晚了,就没回去,直接来了学校。”
“跟谁?”
“谢忱。”
在听到谢忱名字时,闫肃脸更黑了。
“别生气。。那个,我没迟到,我还早来了。”知道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杨今予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低眉顺眼。
“脸上怎么回事。”
闫肃怀疑谢忱是不是又带杨今予干什么坏事去了。
“没什么。”杨今予指尖在鼻子上蹭蹭:“就烫了一下,不用担心。”
“谁担。。”
闫肃脸上一阵黑一阵红,偏过头去:“我没那个意思。”
曹知知突然咳嗽:“咳咳,先开门吧,进教室说。”
再傻也能感觉出这股难言的尴尬了,她看见外面有1班的同学拐了进来,再不出声,感觉今天就是三个人的社死现场。
“闫肃,钥匙。”曹知知朝他伸伸手。
经曹知知这么一打搅,闫肃赫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干了什么,很失态。
他不自在地扭过身,掏出钥匙开门。
教室门哗啦一声,被闫肃大力推开。
进教室后,曹知知给杨今予扔了瓶东西:“同桌,水!”
杨今予接过来看都没看,直接拧开瓶盖灌了小半瓶,看来真是渴坏了。
一泓甜腻的液体炸开味蕾,终于把喉咙里那股干涩浇了下去,杨今予突然动作一顿。
抬起瓶子看了看,又看看曹知知。
曹知知「卧槽」了一声:“卧槽!我忘了今天带是甜牛奶!我去给你打水!!”
曹知知说着,三步并两步抓起杨今予桌上的水杯,跑了出去。
脚步声刚出教室门,杨今予胃里立即有了反应,他骤然捂住了嘴。
忍了忍,没让自己干呕地太明显。
他咬着牙根,试图压过那来势汹汹的反胃。
其实平时甜牛奶喝一两口也没事的,坏就坏在他现在是宿醉加空腹,那祖宗胃丝毫不给面子,反应格外激烈。
杨今予难受得想从座位上起来,去卫生间吐一下。
突然,后衣领被人拽住了。
一条骨节分明的手腕横到眼前,手腕上还有一粒熟悉的黑点,攥着已经拧开瓶盖的杯子。
杨今予抬眸看过去,闫肃的神情淡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闫肃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熟悉情绪,那是他常常会对自己露出的担忧。
虽然稍纵即逝。
杨今予怔了怔。
“喝水。”闫肃言简意赅。
见杨今予愣着没接,闫肃直接抓起他的手腕,把水杯塞进他手里。
动作有些粗鲁,盛满杯口的温水不经晃荡,不安分地溅了出来,湿濡了杨今予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