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没你说得这么冲动好不好。”杨今予打断他。
自己跟花哥讲:“他省略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哥,你能理解吗,曹知知从小到大就那一把琴,没换过。”
花哥有点想抽他,没好气道:“理解不了,别跟我扯情怀,命都没了你们拿魂儿弹啊?一群不知道轻重的小孩。”
又转头连闫肃一并教训了:“你也是,怎么不拦着?他要琴不要命,这事办得就他妈离谱。”
杨今予咯咯乐了一下:“要么我们乐队名起得好呢。”
“还乐,别跟我嬉皮笑脸。”花哥气不打一处来地指了指杨今予,“说说正事儿,你脚这样,演出还能行不能?那边是签了合同的,要不能行,给你找个替补!”
“能啊,当然得能。”杨今予赶紧说。
视线落到男朋友身上,使了个眼色:“不信你问闫肃,他说我这周就能拆板。”
“嗯。。”闫肃含糊的应。
杨今予对自己的恢复程度心里没数,他还是知道的,这周肯定是拆不了。
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花哥半信半疑皱眉。
杨今予说:“哥,替我保密,再拖一星期,成么?歌已经肝出来5首了,他们已经在练了,就差最后1首收尾,让负责人晚点再来看我们排练。”
“你确定,下周末能排好?提早说演不了,换人还来得及。”花哥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有点担心这群小孩的效率。
杨今予无比坚定:“专辑首秀我们必须演。大不了闫肃把我背舞台上,我们也得演。”
闫肃:“我。。”
“嗯?”杨今予看了看闫肃,等他下文。
“没什么。”闫肃抿唇,扭头往厨房去,“我去盛汤。”
花哥看着闫肃的背影,颇为感叹:“现在的高中小孩儿都这么全能了,还会做饭啊。”
夸在闫身,乐在鱼心。
杨今予把这当做对自己眼光的夸奖,骄傲的挑挑眉:“那是,他什么都会。”
“啧啧啧。”花哥斜了他一眼,“没出息那样儿,出去别跟人说是我弟啊。”
“哥。”杨今予突然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跟骆野,还联系吗?”
花哥脸色一变,“提他干嘛,死了。”
杨今予:“。。”
不是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杨今予就是有点好奇,上回见骆野,跟花哥还蜜里调油似的,好端端怎么说掰就掰了呢?
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的。
但自从有了闫肃。。谢忱在小诊所里教训地没错,他确实忍不住会因为一些小事,就生出敏感的情绪。
亲密关系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捧沙,越想捏紧,就越不安的发现,沙子好像不是越用力就越会被控制的。
所以他不理解,两个人从亲密无间,到说断就断,为什么,能舍得吗?
不害怕没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吗?
花哥看他弟竟然是一脸探究的表情,好像真得想学到点什么。
他不耐烦的后仰:“别琢磨我啊,人和人之间情况不一样,骆野那B是狗,你家小朋友是人,本质上有区别,别瞎想有的没的。你们才多大点儿啊,能走到哪还不一定呢,往后你们会遇到很多人,世界大着呢,现在就只管好好谈。”
“哦。”杨今予扁扁嘴,“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滚。”花哥斜过去一眼,“哥没跟你废话,说正经的,你从小想事儿就悲观。别老这样,对人家不好。”
杨今予若有所思,算是听进去了,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真知道假知道啊,我看你这样,不像听懂了。”花哥挑挑眉,觉得现在小孩都太别扭了。不像他那时候,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拉倒就拉倒。
这时闫肃从厨房出来了,盛了两碗汤,在花哥前面也放了一碗。
花哥从沙发上直起腰,笑笑:“成,托我弟得福,这闻着比骆。。比傻逼强多了。”
不让别人提那个名字,花哥自己倒不少念叨。
尽管是骂人。
花哥边喝汤,又忽然想起什么,拍大腿道:“哦对了,被你们搅和差点忘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新乐队首演老陆肯定不敢让你们专场。那天是拼盘,他还安排了其他两支老乐队压轴,能理解吧?到时候估计时间上不够,你们准备那6首歌,可能得删一首,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删哪首。”
“嗯?”杨今予闻言蹙眉:“专辑6首是一个整体,一首都不能少。”
花哥捏着汤勺想了一下:“害,也不一定,到时候气氛好的话,删掉的那首当做安可曲也行。我是让你们先有个心理准备,有可能是要删一首的。你自己看,到时候选定提前跟我说。”
花哥店里还有一堆事得忙,蹭了碗汤便没久留,先撤了。
临走交代闫肃把他弟伺候好,到时候有赏。
闫肃失笑。